第122节(2 / 4)
“人在哪里?”薛怀让语气挺冲。
“正堂。”管事小心地答道。
“让他等着!”
按照薛怀让本心的想法,是有点不想搭理那厮的,但是,几经思量,还是决定见一见。
“参见薛使君!”在堂间,河中使者孙愿也是满脸的焦虑,待见到脚步带风进堂的薛怀让,立刻眉开眼笑,迎了上去,姿态放得很低。
“本帅身染风寒,心情不佳,怠慢使者了!”看着使者,薛怀让一副焦虑不定的模样,语气急躁地说道:“你来见本帅,有何事?”
闻问,孙愿一愣,哪怕心中对此行的目标已经没有多少信心了,但见薛怀让那装傻充愣的表现,仍旧不免愕然,拱手急声道:“下官奉秦王之命前来,请使君依照约定,起兵会盟。”
听其言,薛怀让连连摆手:“哎,我而今老眼昏花,有心无力啊。”
这孙愿显然不适合做使者的,见状,直刺刺地质问:“使君此言何意,难道欲违约背盟?”
薛怀让是什么人,哪里容得此人猖獗,心里顿时就有了怒气,不过想到自己貌似不占“理”,于是回答道:“怎么会,本帅不说一言九鼎,也非背义之人。”
听薛怀让这么说,使者神情顿时转缓,当真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不过,薛怀让接下来的话,又使他由晴转阴。
“不过,同州不似河中,兵微将寡,难付大用。秦王兵多将广,实力雄厚,想必以河中之力,秦王足以成就大业……”
薛怀让这话,要是让李守贞听到,估计能让他郁闷到吐血。之前“恋奸情热”之时,可完全不是这样的。
使者孙愿也是一口气给憋得狠了,缓了缓,才说道:“使君不可自我菲薄,有同州军相助,于秦王而言,是如虎添翼。”
“我只恐影响到秦王大业,这样,本帅率军驻守同州,为秦王挡住西面官军,如何?”
就是再蠢,也不敢把薛怀让的话当真了。冯翊距离河东城可不远,在这儿拖了这几日,孙愿估计也得了李守贞的最新指示。
只见他稍微思量了一会儿,拱手请道:“既如此,便不劳同州之军了。不过,秦王欲率军西进,借道冯翊,经略关右。还请使君下令蒲津守军放行,这当无问题吧。”
“这是自然,此小事耳!”闻言,薛怀让只是稍微考虑了下,大手一挥,直接允诺:“本帅稍后便发令!”
“兵贵神速,还请使君尽快降下手令,以便通行。”孙愿请道,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见状,薛怀让老眉紧皱,有些不满。不过,还是当面让属吏写下军令,他是不认字的,盖上大印,便交给孙愿。
“多谢使君,下官这便告辞了!”
“不送!”
待到使者离去后,薛怀让赶忙召来牙将,吩咐着:“你亲自去一趟西蒲津,告诉守将,不准放蒲军一兵一卒过河!”
同州之战
从薛怀让的补充命令可知,他基本决定将踏上李守贞那艘破船的脚给抽回来!左右,比起李守贞那边亮明旗帜,真刀真枪地干,他这边的余地明显要充足些。暂且看看情况与局势发展再说。
不过,薛怀让显然不是个聪明的人,或者说他的小心思有些太过于明显了。这几日他的表现,早落在一河之隔的李守贞眼中。而比起薛怀让,李守贞又要聪明不少。
薛怀让想玩两面三刀,但李守贞那边根本不如他意。在他的牙将快速赶至蒲津传令后,渡头那边,很快传来了消息,蒲军成功西渡了。
同州与河中府,以黄河为界限,蒲坂是两地交通的最重要的途径,又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而河中府城,又是临河而治,对于隔河而望的西津头,这么长时间下来,李守贞岂能不上心,暗地里,早就渗透收买了。
故,薛怀让这边态度一定,李守贞立刻就动了手,以河中节度副使周光逊为主将,率军五千渡河,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收编渡头的一千多同州军后,火速西进,直逼冯翊城。
估计李守贞自己都没料到,还没与官军大战一场,就不得不把出鞘的刀子挥向盟友。
得知蒲津的变故,薛怀让在城中直跳脚,大骂李守贞不厚道的同时,也赶紧下令冯翊城中不足两千守兵戒备。
对叛军使者孙愿,有一点薛怀让倒没有说谎,同州兵力确实薄弱。一是先天受限,二是薛怀让领镇之后,军备废弛,他搜敛的财货,要么屯于府库,要么用于享受。招兵买马,扩充军备,那等耗费钱粮的事情,薛怀让干得,还真不多。
藩镇之祸已持续已有近两百年,发展到如今,地方节度的权力虽然大,但不是所有的节度,都一门心思地想着扩充实力。他们更多的,是想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当自己的土皇帝。
除了似李守贞这样的野心之徒外,只有在朝廷想行削藩之举,将手伸入他们的碗里时,矛盾冲突才会爆发出来,剧烈之时,便是刀兵相见。
冯翊距离黄河岸,直线距离不过六十里,面对叛军气势汹汹而临城下,薛怀让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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