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王府(補)(2 / 2)
下去。]白幽擺擺手,摒退了旁人。
春桃抱過了貓兒,放在腿上。
[王妃莫要貪吃涼的,會傷身子。]
白幽灌了一碗酸梅湯又抓了把果脯,盤腳吃著。
[我又不是女子,還怕寒涼嗎?桃兒,這好吃,是王爺昨日去宮裡拿的!]
[王爺對王妃是真的好。]
白幽勾起嘴角,盯著少年,眼中竟有了一絲悲傷神色。
[是嗎?春桃,愛一個人自然出於本能對他好。我相信李揚以前一樣待你極好的,才讓你拚了命也想再嚐到他的愛。可人心終是肉做的,那經得了一次一次的心傷?血難久熱,從來人心易冷。春桃,你自己要好好想通。]
白幽嚥了嚥口水,冷了臉,又道:[我曾經也為了一個男人愛得死去活來。不是真真死過一次又活過來。所以!沒心沒肺也好,涼薄無情亦好,我才不會把心再交出去任人踐踏!]
[是王爺嗎?]
白幽沒有回答,嘆了口氣,臉色又回復如常,接道:[春桃,我不瞞你,我得了病,治不好的,也許時日無多了。]
春桃手中動作一僵,大驚失色,抬頭望著人。
[反正時日無多,浪得一日是一日!]
[王妃小幽,是真的嗎?]
白幽微笑著點了點頭。
春桃捂著嘴,眨了眨杏目,就嚶嚶地哭起來。
[春桃,留在王府,陪我最後一程路,好嗎?]
[小幽!春桃答應你,你嗚一定要要好生照顧自己]
春桃一下子就哭倒在王妃懷中,白幽隨即抱著了人,賊兮兮的摸著人的腰,吃了幾下豆腐。
[乖,別哭,乖]抱著人那軟柔的小身板。白幽心裡暗歎,果然像只小白兔呀,又易哄又易騙,好像好好吃的樣子。
但想到王爺的脾氣,白幽怯了,是真怯,摸了幾下,過足了癮,就放開了人。
秋棠是知道人還好好的,白幽都會派暗衛偷偷溜到國公府替春桃傳遞消息。
春桃是想讓秋棠盡快出國公府,再接來王府一同有個照應。正好李揚前幾日給了銀兩打發他出府,是最好不過的。
秋棠坐在桌前,手中拿著春桃放在暗櫃的荷包,若有所思的模樣。清俊的臉上透出了狡黠的笑。
事情已過了半個月,李揚仍舊他的生活,只是偶爾想起了少年的身影,心裡都是莫明的鬱卒。
男人執起毛筆,門外的小廝問道:[爺,靜心苑的秋棠公子求見。]
秋棠?
李揚擱下了筆,端坐好,叫人進來。
[奴才拜見國公爺。]
[起來吧,何事?]
男人打量著地上跪著的人。身上沒有春桃的媚態,也不像其他小倌一樣俗艷,倒是清清秀秀,俊朗溫潤的一個翩翩少年。
[奴才明日便出府,特意前來答謝爺多日的照顧及賞賜。]少年又叩了頭。
[知道了,退下吧。]李揚掃了人一眼,冷峻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再次執筆。
[爺,還有一事。這是春桃的遺物,他人還在時,叫我以後他出了事,一定要把這個交到爺手中。]
男人抬筆的手一凝,那點濃墨滴落在宣紙上,慢慢渲開,沾黑了信紙,亦染黑了男人的眸色。
秋棠起身,雙手奉上春桃的荷包。
李揚接了下來,竟不敢打開。他怕一旦打開了,有些事實將會被擊碎。
男人失笑,到底在亂想什麼。
解開荷包一看,那笑容連同心跳都僵著了。
裡面是個跟他身上一模一樣的同心髮結。
[不為什麼?你說,這東西春桃怎得來?]
男人聲調平靜,但卻帶著顫抖。
[這個聽春桃說,是跟他夫君一人各一個的。]秋棠裝出一副無知的表情回答。
[夫君?春桃怎會有什麼夫君!他是李府的下人!怎會怎會]李揚心跳聲如雷鼓,周身的人聲景象漸漸變得扭曲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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