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京(補)(2 / 4)
中,依然含著笑,一字一頓,緩緩道:[ 這是唯一方法。]說完,便邁步走出了房間。
未久, 只聽到房內傳出一陣陣淒涼的痛哭聲,像極李濯兒時失去雙親時的無助與孤苦。
男人抿著唇, 閉上眼,那哭聲教他聽得難受。
[宿孽總因情,濯兒,為師只能幫你至此。]
李揚醒來已是個月後,期間李濯因憂思過度,病倒李府,皇上派人接到宮中休養。不久便下了旨宣報,年後將立李濯為男后。
李揚對自己中蠱之事毫不知情。醒來後,就見滿屋子的女眷哭泣著。
[ 夫君! 夫君!你總算醒來了。]
王氏這個月操持著府中事務,又要照顧孩子丈夫,人也憔悴了不少。
見男人醒來了,就撲到人身上,哭了起來。
李揚記起所有的事,他心中無悲無喜, 木著臉望著眾人,才慢慢反應過來。
他的春桃已死了,都是這個女人,都是因為自己。
李揚由女人扶了起身,坐在床榻上,閉了眼,壓下心中悲痛。
[ 夫君!妾身先去請太醫替你診脈吧。]
李揚冷聲吩咐著:[不必了,我已無礙,你們先行退下去。]
[ 夫君,妾身留下來] 王氏期期艾艾的迎上前,坐在男人旁邊。
[ 妳一樣下去。]李揚不冷不熱的答道,臉色如常,可王氏卻看出,男人是跟以前有些不同。
幾個女人行過禮,便退了下去。
李揚穿著裡衣,披散著頭髮,赤腳弓膝,呆坐在床榻上, 一臉生無可戀,茫然若失,眼神空洞直直盯著地板。
春桃是自己妻子,縱然身亡,亦得取回屍首骨灰。 男人想好了措辭來應付白幽,明早便會動身。
白王妃?
李揚眼中閃出一道精光。
那個秋棠也很面熟
男人腦中不斷思索著,翻出層層記憶,記起段段往事。李揚覺得春桃身亡之事,總有些不對勁。
秋棠秋棠秋棠!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轟地立了起身,
秋棠不就是贖春桃出樓時那個引路的小哥兒?
李揚瞪大雙眼,禁不住笑了起來,臉上是一切了然的表情。
他知道,他的春桃根本沒死。
李揚一顆心都飛到了春桃身上,恨不得馬上將人接回來。
還不是時候。
開國公府的一半仍是由王氏掌著。 他不能再次讓人犯險,現在攤牌雖然有些急進,可要解決王氏,是足夠了。
李濯明年封后,李府在朝中的聲望自然水漲河飛。李揚手握皇宮禁軍權,李濯掌六宮大權。前朝後宮,從來密不可分,互相影響。
若然不是皇帝犯傻,絕不會讓外戚掌禁軍, 這跟將腦袋掛在別人腰間一樣,可不是鬧著玩的事。
如此過了十多日,今早朝上有幾個官員,聯合上書,參了平南大將軍貪墨之罪, 其中更牽涉李家當年被山匪劫殺,幼子失蹤,前開國公北伐期間中箭身亡以及太子暴斃一案。
皇上大怒,即時撤去平南將軍權,查封了將軍府,派了大理寺及刑部嚴查此事。
母家出了大事,王氏從早上就乾眼等著男人回來,一同商議對策。 結果將軍府派人來信提到的消息,頓然捏斷王氏的念頭。
聯合上書的官員是李揚一黨的人,所有證據罪狀都是李揚遞交上去的。
王氏一顆心被揉得碎裂,他的夫君何以
將軍府一旦倒了,娶了自己的李揚頓失一勢。這分明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一個可笑的念頭閃出,王氏心裡一寒,是艷桃?不可能,還是那男寵
女人倒抽了口氣,為自己有這個想法失笑。 可聽聞李揚當日是見到春桃的遺物,才憂傷過度。
一個男寵
笑到半截,心卻涼透了。不管如何,看來男人已有了打算。王氏依然端出主母的架子,靜坐在自己苑中的大廳, 等著男人下朝回來。
[ 夫君回來了?妾身今早煮了參茶,安神的,來嚐嚐。] 女人沒有起身行禮,連眼神也沒分半點給進屋的人 ,手中卻替李揚倒了碗熱茶。
李揚沒接話,徑自坐落在女人旁邊,喝了茶。
[夫君要收集妾身娘家那些罪證,想來必定勞累了一番。]
男人抬眼,望著女人。
比自己年小一歲,為自己生下雙生子,是個有名的大美人。 母家家勢浩大,有手段,有城府,是能管事的主母。
可惜在,李濯一開始就將她擺在棋盤上,成為了李家復仇的棋子。
李揚不是個無情的人。就算將軍府失勢,王氏若然安分,懂進退。男人就讓他一直主持著家裡,一樣的尊重她,敬重她。
只是這女人心腸惡毒,眼中容不下人,絕非善類。 為了日後,李揚也只能狠一次。
[鳳嬌, 念妳為我生了兩個孩子,我讓妳守在靜心苑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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