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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和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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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客房休息,虽说是休息,也是一觉不安生。

半梦半醒间总觉得动静不断,隐约还夹着嘹亮的哭声。

过了不知多久,世界归于平静,他阖眼小睡了一会儿。

再醒来,感觉好点了,起身下了楼。

冯家院子里养着一颗老槐树,老爷子知道外孙要来了,挪了树下的桌椅板凳,绑了个结实的秋千。

秋千不高,可对于她而言还是高了。

姥姥用碎步给她改的风凉裤最适合炎热的夏天了,宽松透风,跑起来轻快方便。

身上套了件简单的圆领白短袖,一样的宽大舒适。

精致的五官,小小的脑袋,柔软的齐耳短发乖顺地贴在两侧。

在遇见他之前,溪曦不喜欢蓄长发。

某一年暑假,以邻居小哥哥为首的那群孩子,因为长头发不肯带她玩,说女孩子最麻烦了。

溪曦回家就剪了头发,再到小哥哥面前,他无话可说,只能肯了。

那个暑假他们爬树下河,去田间去地头,玩得最疯,也最开心。

江酬第一次见到他(她),

映入眼帘是这样的画面。

黝黑皮实的小人儿坐在树下,宽大的上衣将他(她)衬得更小只了。

浅色棉麻长裤底下露出一双小脚丫随风悠哉荡着。

塑料拖鞋已经被晃落了一只,索性连另一只也踢掉算了。

腿上放着比脸盘还大的瓷碗。

只见他(她)微微低着头,也不用筷子,伸手在碗里一掏。

抓起一颗红黑的什么往嘴里塞,腮帮子鼓鼓地,嚼啊嚼着,吃得很香。

脑子里闪过温禹霖在席间说的话。

小屁孩,是没说错。

大约是她吃得太香太投入,江酬好奇了,又或者是馋了。

方才中饭他就没吃几口,这会儿缓过来,只剩饿了。

他走近几步,想看看碗里装了什么。

那是什么啊,黑黝黝的一碗汤水。

十五岁的少年脸上露出敬谢不敏的神情。

“你是谁啊。”

吃完了蜜枣的馋嘴猫终于分了心,看到不知什么时候驻足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她才哭完,嗓子透着不清脆的哑,淘气属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江酬一愣,他不知道该将自己归纳为什么身份,不是客人,更不是亲眷。

像是一个误闯的外人。

他不要面子的啊。

被矮自己半截身子的小屁孩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内心的窘迫溢出来了些。

他转移话题:“这碗里是什么。”

他一问,溪曦就献宝似的举起碗来,递给他看。

小小的脸上光彩夺目,是炫耀,还有一丝得意。

“大甜枣子,你没吃过吗。”

江酬挑眉看着,碗里只剩一点汁水,哪来的枣子。

“最后一粒被我吃完了。”

溪曦转溜着眼珠子,跳着落地,打量他几秒,放下碗拉过他的手就往厨房跑。

她嘴馋,冯家姥姥把酒酿坛子放在吊柜上,是她垫了小板凳也够不着的位置。

溪曦跳下秋千,还特意用自己的身高丈量他的,应该是足够了。

冯家的厨房间就挨着院子边,她力大无穷地拖着高自己不知几个头的少年,脚步却不减。

等她松了手,江酬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五指印子,不自觉蹙眉不展。

她刚才,好像就是用这只手抓着那湿漉漉的“枣子”。

“你瞧,就在那上头柜子里,有一个黑色的酒坛子。”

江酬被他(她)叫回了神,听着指示打开柜子,里头的空间一目了然,酒坛子很容易找到。

“快拿下来啊。”他(她)催促着,眼里全是急不可耐。

江酬犹豫了几秒,还是顺从地拿下来。

坛子不大,却实打实地沉,他费了些力气,稳稳地放到台面上。

溪曦搬来小板凳,麻利的站上去。

掀开坛子的封口,浓郁的酒香伴着甜蜜飘荡在屋子里。

四处看了看,没找到趁手的工具,索性就直接上手了。

抓起一颗就往嘴里塞,嗯,是吃不够的甜味。

“你要尝一尝吗。”

抓了一颗吸饱了老酒的枣子,举到少年面前,咧嘴一笑。

江酬看着她被酒水沾黑了的掌心,上头乖乖躺着一颗大枣子。

直觉告诉他不应该吃的,这味道,和刚才席间闻到的如出一辙,还更浓郁。

然而,嗅觉打败了直觉。

酒味伴着香甜萦绕在鼻尖,他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是想的。

少年微微启唇。

他(她)踮着脚尖就把掌心的枣送到他嘴边,直接塞了进去。

这一通喂食,带了些野蛮和不容拒绝。

“甜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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