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3)
陈青醁恹恹的没精打采。
冯老四一边在后面跟着她,一边不停的问东问西,问西问东。
直把陈青醁问得头疼不已。然后,陈青醁就真的头疼了,也许是劳累了一整晚又在山上吹了太久冷风,也许是思虑了太多事情,反正她回来睡了一天一夜的觉后,就真的病倒了。
三两天过去了,陈青醁虽然不至于卧床不起,但头疼鼻塞四肢无力,走几步便要停下喘两口气才行。
丫鬟翠竹端着一个银吊子进来。
哎,翠竹。陈青醁有气无力叫住人,你都给我喝的什么药啊,苦的要命,病怎么还好不了了,瞧瞧,这都几天了。
翠竹把剩的药渣倒了出来,容少爷,你别急,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就得好好歇两天。
陈青醁没法,歇着就歇着吧,反正自己也是闲人一个。
冯老四等翠竹拿了吊子出去,这才走进屋里,见陈青醁半躺在榻上,拿一个毛褂子盖在身上,便啧啧了两声:你说说你,自己找罪受不是,好端端的去做什么英雄,还能耐了你。
陈青醁闭了闭眼睛,然后招手叫冯老四过去,她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子,说道:四叔,你去外面一趟,把这方子上的当归换成麻黄。
冯老四接了过去,看你焉了吧唧的样,我跟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大哥交代。
行了,四叔,你是怕我不死还是怎么的。
她支起身子,这药拿回来了就悄悄的换了,别让那个翠竹看到。
知道了。冯老四将方子放进怀里,我现在就去了啊。
陈青醁闭上眼睛,这难受的。
外边风生四起,刮的窗纸飒飒作响。
也不知大躺了多久,陈青醁半眯着眼睛醒了过来,外面有人探头探脑的观望了几下,随后有人低了声音说话了:我看容少爷好像病的不轻?
翠竹的声音:比前儿好不少了,这病来得急,哪有那么快就好的,你去跟小姐说,就说容少爷没什么大事。
哦,这样啊。
不一会,就听到外面的人离开了。
陈青醁叹了一声,自从回来之后,她和秦玉甄已经几天没见了。
她怕见,也不敢见。
半个时辰后,小丫鬟桃儿刚刚端着吊子进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喊:翠竹姐姐,小姐来了。
小姐来了?屋里几个丫鬟乍一听,顿时慌作一团。
有丫鬟掀开了门帘,秦大小姐从门外进来。
小姐。几个丫鬟忙恭恭敬敬行礼。
陈青醁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装睡。
等了好一会,屋里没有一点声音。
陈青醁微微动了动眼皮。
去,搬个椅子过来。
这是秦玉甄的声音。
不一会有人搬了椅子过来,放在了床前不远的地方。
秦玉甄慢慢悠悠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屋子里头只有呼吸的声音。
陈青醁依旧闭着眼睛,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一掌把自己拍晕过去。
有人轻轻的去关上窗户,听到动静的陈青醁这才睁开了眼睛。
哟!秦小姐,你怎么来了,咳咳,翠竹,来,扶我起来。
翠竹怔了一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工夫就虚弱成这样了?
秦玉甄今天妆容清丽,坐在那里一派明媚娴雅:容少爷病情还是没好么?
陈青醁挣扎着坐起来,没事没事,一点伤寒而已,咳,咳~
她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好像多说一句话就要背过气去。
秦玉甄抿了抿红唇,等她喘匀了气,这才放低了声音说道:怎么不去请大夫来?
翠竹慌忙回道:小姐,昨儿大夫才看过了,当时大夫说不是大碍,再吃几剂药就会慢慢好的,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好好的
没事,我就是好一阵坏一阵,大夫不也说了吗,再吃几次药就好,秦小姐,你看,我现在病着,你千金贵体的,万一把病气传给你就不好了。
秦玉甄一双美目淡淡的看着她。
你这是赶我走?
银耳莲子羹
没,没有。陈青醁把手放在嘴边咳了两声。说:秦小姐想哪去了,我这不是为你好么。
何况这是你家,我能赶你去哪?
秦玉甄轻轻抿着嘴,慢慢在陈青醁屋里扫视了一圈。
陈青醁爱清静,所以她这屋里摆设很是简单,左面靠墙是一排朱红衣柜,旁边一桌一椅,上面整齐的摆着几册古书,一些笔砚,墙上挂着两幅山水画,月窗半开,一室风雅。
秦玉甄看了一会,收回目光。
陈青醁忙把头歪在枕头上。
看来,容少爷的病的确实很重。
她回头吩咐丫鬟:去,叫何管家再去请个大夫过来。
陈青醁伸出手一连声:哎哎,不用了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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