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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毒炸街(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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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在屋内,你去找她吧,藺晨会告诉你的。”

穆霓凰面露疑惑,与梅长苏道了别,往屋子里走去,甫一推门,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直衝鼻腔而来,儘管上过战场、甚至嚐过发臭的血液、闻过腐烂的尸臭,她仍忍不住皱起眉捂了捂鼻子。

就像好几百人的血肉搅在一起捣碎放进蒸笼里蒸,又掺杂秽物和泥土,还有不知名的中药药香,全部混合在一起,诡异的令人浑身发毛。

“霓凰姐姐!”言豫津叫道。

“豫津!”她讶异道,看见萧景睿蹲在桌子边,手里拿着一钵什么在用力磨着,那股毛骨悚然的气味正是从那散发出来的,

“景睿,你怎么……凌歌!”

东方凌歌躺在榻上,双目闭合,脸色泛红,嘴唇则发紫得可怕,呼吸急促,失去意识,左臂上一圈白布包裹、透出血色,并未放下衣袖,床榻边缘放置一小碗,里面盛了将近半分满的暗红血液。

“藺少阁主,凌歌这是……”怎么会变成这样……?

“无意间竟然被人下套,”藺晨面色阴沉,道,“此毒一旦服用立刻伤及根本,当心跳加快到一定的速度后,毒素会和一种体内用来保护肌肉的精气相结合,这种结合非常刺激人脑,不仅会听见犹如打雷一般的杂音,还会头疼欲裂,甚至让身体心灵都產生错觉,中毒者越焦躁,毒害越大、发作也越严重。”

“此毒……为何听来有些熟悉……?”

“郡主竟然听过?”他接过萧景睿递来的钵,拿起茶壶开始往里头注水,“此毒名唤&039;乌鹃&039;,是一种用来控制傀儡杀人的毒物。”

“对……,对,控制傀儡,我好几年前……曾听人说过。”穆霓凰胡乱地点头,双手却极镇定的解下长裘,坐到言豫津一旁。

“……都是我的错……”

萧景睿抹了抹脸,声音哽咽,眸中濛濛一片雾色,什么都看不清楚,可还是紧紧盯着藺晨手里的药碗。

“景睿?”

“若不是……若不是这些牵扯……凌歌也不会……”

“好了景睿,”言豫津走过去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道,“凌歌很期待今天去听曲儿的,要是我们不去了,她就真的什么都没得听了,走吧!苏兄还等着咱们呢!”

“……嗯!”他狠狠地点了点头,朝好友喊道,“凌歌,你好好休息,等我们回来…再给你说好玩儿的事!”

说完急忙扯着言豫津的袖袍快步离去,转身的那一瞬间,穆霓凰清楚地看见他再也禁不住的泪水滑出眼眶。

雪卢夜袭那晚,他萧景睿,不仅将东方凌歌视作挚交好友,更是……

救命恩人。

“藺少阁主,我记得&039;乌鹃&039;毒发完后……不是这样……,这是……”

“这是毒发失败,”他边持汤杓搅动药汁边答,“凌歌所习内功至阴至阳,乃是琅琊阁独传心法,呈混沌之象,听凭修习者调用,但凌歌当时心神已失,只有杀意,无法判断该如何使用内力,两股极致相冲大震筋脉,也许是因为这样使她更加焦躁,因此毒素愈强,再一次夺舍意识,不断地重复这个过程,直至身体和心理都受不了为止。”

“崩……崩溃?!”

“不,凌歌的心神之强非常人所能及,因此只有身体崩溃。”

她忧心的握了握拳,道,“该不会……”

藺晨摇摇头,“筋脉只是受震,并无大碍,以我之力修復即可,但是乌鹃毒太伤人脑,怕是会失去一些记忆,更甚者……全部忘记,还有,郡主可知飞流?”

穆霓凰大惊,驀地挺直了身子,“可有解法?”

“有,”他亮出药碗,舀起一小杓,浓稠恶臭的黑绿色药汁沿杓底滴回碗中,“并不是太困难,只要人能喝下去。”

“这是……药吗……?”

“两条活的公观音蜈蚣、蝇的活幼虫七隻,越肥越好、一尾活雌性斑蝎、三隻活公狼蛛、桑树树枝五条,要靠近地下的、陈茶茶叶五小杓、白朮、茯苓、陈皮、五味子、白芍、地骨皮、栗果、枸杞、天精草、最后一味,要寒气很重的人血。”

“……人血……?”她看了看东方凌歌的左手臂,“是这个吗?”

“不是,凌歌被背回来时,心跳太快,可知血液流动必然也快,气息又混乱又躁动,只能放血半碗使她稍微虚弱,如此暂缓。”

“……原来如此,……藺少阁主,为何一定要人血?”

“乌鹃本是杀人之毒,只有人的血腥味儿,才能平息嗜杀之气,非治身而治心。”

他风平浪静地说完,除了面容依然冷峻,其它的倒是平常得很,可穆霓凰就是知道,

藺晨真的动怒了。

“凌歌她……什么时候会醒?”

“最迟七日,最快明天。”

她点了点头,纵然忧心依旧,却不得不强自压下,只能不断祈祷醒来后的东方凌歌能恢復神智。

待到人影和脚步声彻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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