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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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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就说西南水利

他的话戛然而止。

黎原盛抬眼,看了看他,年轻的帝王脸上闪过各种情绪,似乎焦灼、似乎难耐不舍

郁恪啪的一声合上奏折,闭了闭眼睛,仿佛在努力压下追出去的冲动,道:不用了。

黎原盛退出去时,好像听到了小皇帝在嘀咕些什么,他赶紧闭上耳朵,加快脚步退了出去。

小皇帝又打开了那本奏折,细细看着上面的字,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能坐得住。

安静的书房内,响起了他小声嘟囔的声音:总会回来的。

偷偷一吻

谁曾想楚棠这一去, 就去了好几个月。

西南地处山区, 横跨山脉, 起伏悬殊, 外面的人难进去, 里面的人也难出来, 所以民风尚不及繁华城市那样开化,土匪流民众多, 刑狱案件也多不胜数。

郁恪极其挂心楚棠的安危,又碍于和楚棠闹着别扭,派人去楚棠那里护着时,也不忘找许多借口。

事实上, 催促国师回京的信件多如雪花, 只有几封没那么直白的送去了西南, 剩下的都堆在了御书房压箱底。

臣不日便启程,陛下可有什么物什让臣带去给国师的?宋双成道。

郁恪笔下一顿, 年轻面容越发稳重, 不动声色地继续写着,声音平静:没有。替朕捎去一句,问国师安否便可。

是, 臣遵命。宋双成抬头看了看他,然后拱手道, 微臣告退。

偌大安静的殿内, 暖炉无声地烘着, 少年帝王也无声地放下笔。他起身, 窗外模糊的雪梅透过窗纸,隐隐约约映照出斑驳的轮廓。

洁白的雪花如鹅毛,在风里打着旋儿,然后轻飘飘落下,风声呼呼。

半晌,他回到桌前,打开暗格,拿出一封信,轻轻展开。

国师远在西南,近日安否。宫中事宜,朕都在妥当处理,务必不叫国师忧心。

底下回复是两个峻秀的字:谢,安。

一如它的主人,简洁清冷。

郁恪的指腹轻微摩挲那两个字。

暗格里只有寥寥数封信,都是楚棠有回复的。他离去了五个月,郁恪克制着自己,每月只送一封过去,楚棠也都回了他。

但是这怎么可能够。

郁恪将信放回去,啪一声关上暗格。

从盛夏到寒冬,那人怎么这样冷情冷性,一点关心的问候都没有,有的只是冷冰冰的公事公办,太可恶了。不说十几年的情分,单说君王和国师的身份,他也该照例写信来问一下安吧。

若不是国事繁忙,抽不出身,少年早就奔往那人所在之处了。

花瓶里的鲜花还清新怡人。窗外的海棠花早就凋谢了,在积雪的压力下微微弯曲,几株红梅在风雪中傲然挺立。

来人。

奴婢在。

将屋里的花都换了。

红墙绿瓦,在银装素裹下显得分外晶莹。月容在前面,抱着几株梅花,宫女捧着东西跟在后面,突然,前面的人猛地停了下来,她们低着头,也赶紧稳住托盘上的东西,停了脚步。

高高的宫墙下,那人骑着一匹火红的骏马,利落地翻身下马,一袭雨花锦蹙银莲纹大氅在空中滑落出一道行云流水的痕迹。

国师!月容先是一惊,然后屈膝行礼道,国师万安!

经过这里的宫人看到他,纷纷一怔。后面的人也连忙跟着行礼。

楚棠将马交给许忆,淡道:起来。

他回身对人说:你们先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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