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2 / 3)
……却不知道怎么弥补她……或许一切也来不及了吧……」每每让徐镇涵跟叶泽东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她总是断断续续说出几句当下心情,徐镇涵跟叶泽东不知道细节也给不了建议。
听起来像是对不起了谁,也许可以告诉她都还来得及之类的,但她醉成这样说了也没用,偏偏她清醒过来喝酒时不喜欢徐镇涵跟叶泽东和她讲话。一脸你们敢因为看见我昨天的行为及听到不小心说出来的话试图过来跟我说些什么的话就死定了,徐镇涵跟叶泽东看了也是挺恐惊(台语)的。
那段日子陈思琳便活在纠结于想为了郭薏葶再重新振作却迟迟办不到、想到自己喝醉就对郭薏葶乱发脾气但郭薏葶一直没有埋怨她、还有竟然无法给郭薏葶什么就算了却一直从郭薏葶身上掏走不少,那女孩却是无怨无悔,像个笨蛋一样。
给像她这样的人这么多温柔,她却无能为力回报。因此变得……郭薏葶在身边只是让她更痛苦。
长期累积起来的日子已经被自己搞到一蹋糊涂、支离破碎,陈思琳认为要弥补也来不及了。她始终无法提起精神,又一直不想离开郭薏葶的温柔,可是又不停跟自己说根本没资格霸佔人家的好……
愧疚、罪恶、无力、迷惘、鑽牛角尖……陈思琳最后选择用很不负责任也是最没种的方法—不告而别、消失蒸发在郭薏葶的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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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了一间麵包店。」陈思琳细声说出。
郭薏葶双边嘴角扬得更高说:「原来你这两年跑去学做麵包?」
陈思琳含蓄笑笑说:「算是吧……但那是意外的……」便咬咬下唇大略说这两年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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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离开时她回到台北老家,幸好她的家人支持她,爸爸知道女儿的遭遇给她一笔钱要她到处旅行散散心,有几个月的时间她到处流浪了一下,突然发现到一件她从未察觉到的事—她根本没有好好旅行过。
她都不知道高雄变得这么繁华、花莲与宜兰这么美、阿里山神木倒了、在地美食小吃这么多、日月潭竟然有这么多外国观光客。她又去一趟日本跟泰国,这种早就该知道的事她却在当时才领悟到—世界好大啊。
大到……她并没有到无路可去。
差不多是在旅游期间慢慢戒掉酒,不过戒一半而已啦。所谓的戒一半是不再过量变神经病,而是细细去品嚐。她在日本时想起了风藏,在银座找了一间风格与风藏很像的bar进去喝一杯,想起满久以前,她扔掉的纸团。
啊……完整内容她想不起来了,只记得片片断断,记得最清楚的是郭薏葶最后写的那一句:『活着不会没有意义的。』
为什么当初该知道的事她要搞到现在才知道咧?那时候她闪过第一次回来找郭薏葶的念头,只是她没勇气这么做。
回国后她的心情舒坦不少,也不酗酒了,还是没有工作,但父母没有催促她,她变成暂时在家里陪妈妈,以前还在台北时妈妈叫她陪伴去做的事她不要,那段日子她无所事事都陪妈妈去做了。
爬山啊、遛狗啊、跟左邻右舍串门子啊、陪老妈去烫头毛啊……那段日子,老妈有了一个新的兴趣,烘焙。
陈思琳无聊的陪妈妈去,妈妈帮她付了学费,她阴错阳差学起烘焙。与其说学烘焙救她一命似的,倒不如说她终于有事做了才发现到当初就是太间了,才会有很多时间不停堕落跟鑽牛角尖。
像陈思琳这种活到当时三十岁没有好好旅行过也不知道在地美食这么多便可想而知她过去好长一段生活都是以工作为主,连吃个饭都分秒必争吃些简单快速的微波食品,所以不用提她会亲自下厨。
因此一开始学这门技术真是让她一个头两个大!她知道什么是鲜奶油,完全不知道鲜奶油有分品牌,口感也都不同,又分动物性跟植物性,脑袋还顿了一下想着植物会有奶吗?同一种麵粉却有不同方式去呈现製做,明明都叫麵包的东西,製作过程与方式却各式各样。突然她想起去风藏时,在她还清醒的时候好几次听到徐镇涵跟客人解释各种不同酒的风味、製作方法,以及哪一种酒该放什么冰块去shake多久、哪一种酒该放什么杯饰下去衬托比较好……
不过就是都叫鸡尾酒的东西,却千变万化。
她才知道她常喝的威士忌与阿拉斯加的base琴酒有这么多品牌,每一个品牌的味道也截然不同。还有分国家、区域、酿酒桶子、年份、级数、高山、海边与平地……等等一堆呢。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料理博大精深了,这些东西永无止尽……一辈子学不完。
这反而挑起陈思琳极大兴趣。可想而知,陈思琳不是一个怕挑战跟辛苦的人,想当年她就是一个不想挑轻松工作才会闯出一片小天地,但这对她来说困难度挺高,毕竟不是她的学术领域,完全是一门崭新技术。所以就像她跟叶泽东说的……这一路走到现在,她彷彿像是一个刚上小学的小朋友,一切从头开始辛辛苦苦爬过来。
因此,后面那一年多的时间没什么特别提起的,都是日以继夜学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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