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1 / 3)
云霁与那四个废物是一伙的,无故门弟子行事狂诞恣肆,不会轻易为人驱使,此子嘴上有几分本事。
所以萧放刀是故意离间这两拨人啊。
许垂露没有内力,只能像普通人那样开口说话。
他们看出你的身份了吗?
猪不知道,鸡知道。
突如其来的外号是怎么回事?
一个不聪明,一个舐着鸡毛自以为美丽智慧,不贴切吗?
许垂露也被这形容逗笑了:既然这么讨厌他们,为何不对他们动手?
她以为萧放刀会答他们不配或者对方太弱完全不值得我出手,而她的回答却是:
人是杀不尽的。
她知道这句话完整地说应是想要她命的人是杀不尽的。
因为太多了。
不愧是萧放刀,一下就让气氛变得诡异又苍凉。
人命如草,即使是她的命,在别人眼中也不过是一件可以换取前程的物什。
旁人不杀,不是因为生命可贵,只是因为他们杀不了。
没有杀过人的人,总觉得这件事很可怕,或是很有趣。
萧放刀的声音充斥在她的耳廓、大脑、胸口。
其实此事穷极无聊,世上之事比杀人更无聊的就是生儿育女了。可见,生死都是一样无聊。
许垂露觉得自己应当说些什么,比如给她传达一下积极的人生观,比如表示一下自己的理解和安慰,但是
你说得对,所以人就应在还活着的时候多做一些自己认为有趣的事。
哦?若我认为有趣之事是建立在旁人的牺牲之上呢?
许垂露也不慌:那便要看是谁的牺牲。
你啊。
?
有本事把她的腿恢复,她现在就要下车和萧放刀打一架!
看来你不愿为我牺牲啊。萧放刀声如鬼魅。
你既不喜欢杀人,我还有什么可牺牲的?
还有很多。
还有什么?难不成是她不怎么饱满的身体和不怎么高尚的灵魂?
萧放刀兀自笑了起来,笑过了便不说话,像是在专心驾车。
许垂露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在不破楼门前,你好像还有话没说完,就是讨论马车时,你说不过,不过什么?
嗯?
许垂露:不要装了,你肯定没忘!
哦,不过对我来说,这些出行方式都没有轻功便利。如果不带你们这些普通人,我去一趟西雍也就是一两日功夫。
就这?!
敢情武功就是最强驱动力,再新的科技也要被按在地上碾压是吗?
等等,你今日过来,不会是怕我领了马车就走了吧?
居然默认了。
所以,如果我真的逃走,玉花骢和墨麒麟也完全快不过你,你会把我抓回来?
不会。萧放刀冷冷道,会让你死在外面。
许垂露:我又没走,都是你自己脑补,还突然生气!
好吧,她在错误的时间研究修改技能并且欺骗宗主也有一部分责任。
她大概知道萧放刀今天为何会出现了。
一来或许是真的想请她吃饭作为回礼,二来是想借客栈发生的种种告诉她,江湖险恶,人心不古,她应当老老实实待在绝情宗或者说,萧放刀身边。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唯一的问题是,她对萧放刀好吧,是无阙谱对萧放刀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若有无阙谱,她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但没有无阙谱,她亦是无人能抗的天下第一。这个可有可无的光环值得她这样患得患失吗?
许垂露很想直接问,但她知道两人目前的关系还没好这种程度。
于是她与萧放刀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抵达山门时,她发现自己这一路竟然没有晕车,可见断了双腿也不是毫无好处的。
怎不下来?萧放刀掀开车帘,莫非还要我
许垂露一愣,活动了下双膝才知那莫名其妙的禁制居然已经解开了。
她迅速跳下马车,险些把脚崴了。
因为很怕萧放刀再把她抓出来。
守门弟子满面惊恐。
早先他们见几辆宝马香车乘着阵阵熏风而来,还当是哪家的迎亲队伍走岔了路,直到那几位驭师递上了阮家玉符,称这些皆为阮寻香给绝情宗的赠礼。
但现在,怎么还有一匹落单的墨麒麟往这边撒蹄狂奔,而且坐在车前驭马的那团月白人影似乎还是自家宗主?!
宗主出行何时要自己驾车了?
而且车里还走下了一个人
哦,是许师叔。
两人明明不是一起出门,怎么一起回来了?
好奇极了,但不敢问。
见过宗主,见过许师叔。
嗯,辛苦你们了。
许垂露随口打了个招呼,她也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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