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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不来的噩梦(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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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服下的毒是九凤毒螳,此毒无解。」楚誉看着他彻底灰暗的脸色,觉得有必要解释。

螳螂知道吧?母螳螂在和公螳螂交配后会把公螳螂吃掉知道吧?此毒取其名是相似之意。有九种至阴的毒暂时护住女体不被最后一种毒所害,最后一种毒通过男女交合渗入男人肌理从而让男人暴毙身亡。

「那为何我没事?」

楚誉抿了抿唇,瞬间明白了白东纶这话的意义。「因为她是在事后服的毒。」

最后一种毒很绝,让人一命呜呼只在瞬息,但现在伽宁体内有十种毒,相生相克所以没有当场毙命。

白东纶痛彻心扉地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儿,他说她是傻孩子,没想到她傻到透顶。他宁愿死在她身上也不要她去鬼门关走一回。

「你可别对我说,宁愿自己死也要她活着。」楚誉一语揭穿他的痴,「这毒本来就没给她活路。」

天底下没有只会死男不会死女的毒,只能说这九种至阴的毒在女的身上显现更大的作用,缓下最后一种毒的发作,所以女的会死得慢一些。

说来说去都是死。白东纶痛到极致,竟呵地哼笑出声,「连你都救不了她…」

楚誉眨了眨眼,「我只说此毒无解,没说她必死无疑。如果她不能活,我现在还有心情和空闲给你解释?」

白东纶恨自己手脚无力,否则一定揍扁面前的浑小子。「你说话不会说重点?」

「我说的都是重点。」楚誉很无辜。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白东纶,「此毒无解,我只能以毒攻毒,在她身上下更多的毒。我保住她的命,但她成了我的毒药罐子。」

白东纶一怔,俊容冷若寒霜,「好一个锦妃!」

楚誉也觉得锦妃够狠,但不禁叹息一声,「你可知她为何事后服毒?显然她不舍害你又不知如何面对锦妃,才有求死之心。」

想想她是用怎样的心情向他求欢索爱,白东纶心中抽痛,他恨不得立即杀了锦妃,但不得不留她性命。

「传朕旨意,即刻起封锁锦翠宫,看好锦妃不得有任何差池。」

锦妃得知消息后瘫坐在椅子上。她早该知道,那孩子小心翼翼地藏着木簪两年,定是对白东纶情根深种,她如何骗得了那孩子?但那孩子何苦在事后服毒!

「娘娘,皇上这会宣了楚柯将军进宫。」福禧满头急汗。

锦妃听了冷笑一声,白东纶,她赔上女儿还不够?这么急着对萧家下手!她哥哥萧启带着兵守在城外,只要被楚柯抓个现形,那就任由白东纶割剐。

「宇文昆也正带着人来锦翠宫,娘娘如何是好?」

「去把绛雨叫来,你给本宫尽量拖住宇文昆,越久越好。」

福禧看着一脸决绝的锦妃,踌躇忐忑,锦妃却严厉地喊了声快去,福禧只好照办。

宇文昆今夜实在不好过,焦头烂额地四处跑,前日随白东纶逼宫都没如此匆忙。踏进锦翠宫又碰上个死缠烂打的公公。

「娘娘真的歇下了,大人闯不得。」

宇文昆领命不能让锦妃有个三长两短,自然要见到人才行,对方拦着不让,他只好硬闯,踏进后殿根本不见锦妃。

「你不是说娘娘歇下了?床上为何没人!」

「老奴怎么知道啊!娘娘今夜确实早早地歇息了。」

宇文昆不再搭理满嘴胡话的福禧,「给我搜!」

过了一炷香的光景,一个侍卫连滚带爬地赶了来,哆哆嗦嗦地喊着,「大人不好!锦妃娘娘薨了!」

————

「娘娘,都這個時辰了…」福禧眼裏全是焦急。

錦妃依舊端莊地坐著,唯獨玉指來回不停地搓著。的確,白東綸留伽寧已久,可是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想的事應該發生了,因為白東綸從來是話不多的人。

「讓無影通知父親,繼續等,萬不能輕舉妄動。」

今夜,她的父親蕭墨,並非南逃,相反正伺機逼宮。

兩年前絕塵派人刺殺白東綸失敗,父親便說,放虎歸山,他日必然反撲,上諫絕塵,以楚家擁兵自重為由出兵荊江,順手殺了白東綸以絕後患。然而絕塵突然怯了膽,一句名不正言不順,敷衍了過去。

蕭墨知道絕塵是個只敢暗鬥不敢明爭的陰人,也知道他毒殺太宗的齷齪事。絕塵成了縮頭王八,是因為不確定白東綸手裏有多少證據。白東綸只要呆在荊江不動,絕塵就不敢動。他怕一動,對方就會大張旗鼓地討伐。

蕭墨笑其愚蠢,做賊心虛得過且過,但沒有絕塵的口諭,他也動不了手。白東綸起初是紋絲不動,可忽然去西地招兵買馬,絕塵自然再也坐不住,派他兒子蕭啟領兵出城,欲在西地滅之。沒想到白東綸帶上楚家重兵從北南下,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原來在西地的白東綸是假的。

原來白東綸手裏一直握著絕塵弒殺太宗的證據,還是太宗給的。

蕭墨不得不嘆,好一個調虎離山,好一個機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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