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刃之芒 第9节(2 / 3)
个人都很正常,不需要特意去压抑,喜欢可以是一种积极的力量,我们可以和它和平共处。”
祖荷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说:“好吧,那我真是很喜欢你呢,姐姐。”
司裕旗片刻后反应过来,喂了她一声,祖荷咯咯笑。
司裕旗一副拿她没办法的口吻:“我说的可不是歪理,人间大真理,都是我这几年的经验总结。——我没告诉过你吧,我也和有specialneeds的男孩子谈过,戴助听器的,晚上临睡前还不把助听器拿下来,我问他为什么,他脸红说想听我的声音,嘿嘿,那一瞬觉得他特别可爱。”
祖荷忍不住跟着握拳欣喜:“天呐……比看电影还浪漫,那后来怎么不在一起了?”
司裕旗平淡地说:“他回自己国家继承他爸爸医院了,因为父母都是医生,他很早接受治疗和训练,跟平常人没太大差别,就是助听器电流声跟人声不同,个别发音有点特别而已。”
祖荷轻轻拍了拍膝头,说:“如果我真喜欢上身边的谁,我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你。现在让我先想想留学的事。”
初一当天,祖荷对好时间给喻池一家拜年,没有特意提向舒的事。
向舒的概念很震撼,可以说作为思想指导方针也不为过,震撼归震撼,理论在祖荷行动上还没立竿见影。
而且她和喻池间从未就他的困境深入探讨。
得知祖荷在寒假结束前一周回来,喻池说:“等回来给你个新年礼物。”
他已默认祖荷有空会来看他,整天关在小笼子,害怕孤独,容易依赖,不再别别扭扭欲迎还拒,祖荷开怀道:“好呀,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祖荷的确想送喻池一份小礼物,准备送枕头:不是一般作用的枕头。
出国前去医院,病房墙上贴了新的康复指导海报,粉色底,排了好几张示意图和要点文字,指导截肢患者如何利用枕头训练残肢:或压或夹,外展或内收;他们以后得靠这段残端操控假肢,残端长短、恢复和控制程度,与今后的步态协调感直接挂钩。
祖荷示意海报问他:“你也要每天这样锻炼吗?”
喻池淡淡嗯一声。
祖荷说:“我都没见过你锻炼呢。”
寒假这几天她上午下午各来一个小时,喻池倒是不再藏进被子,但残端套着裤子,祖荷从未见过赤裸的肌肤。
喻池声音闷闷的,略带自嘲道:“一般人也不会随便把大腿露出来。”
祖荷把残端当成无意义的增生骨肉,便可以随意展露,潜意识暴露她的狭隘,她和向舒的境界还有天堑之别。
那段“增生骨肉”也许丑陋也许羸弱,但确实是喻池的腿,是支撑他行走的关键。
她罕见羞赧地摸摸鼻子,那一刻决定要送怎样的礼物。
她特意问向舒训练残端的枕头有没有讲究,向舒让她挑普通软一些的枕头即可,不需要多专业,注意不要绒毛枕套,容易藏污纳垢。
祖荷一个人去挑软枕,免得被司裕旗拿来消遣。
可没有其他意见参考,祖荷一时难以抉择。
她问店员要了商品目录单,回家拍下传电脑,算好时差等到言洲上q发给他。
ai。:「粥哥,帮我参考选个枕头,要送人的」
咸粥:「送我的?那我全要了,谢谢荷妹/呲牙」
ai。:「我给你准备了游戏碟,那不要啦?」
咸粥:「要要要!荷大人最好!那就这个菠萝吧,你不是最爱菠萝包吗,把你的爱分享出去,多伟大!」
ai。:「嘿嘿,其实我也看中这个,果然姐妹所见略同」
咸粥:「坦白从宽/呲牙,谁能获此殊荣,让你忍痛割爱送菠萝」
ai。:「谢谢啊,我出门买去」
咸粥:「这得是男的吧??」
祖荷下线出门,言洲这边晚上八点,寒假夜生活才刚开始。
家里机子卡,网速也卡,言洲和傅毕凯一块来网吧联排打游戏。
傅毕凯刚巧瞥见言洲的聊天框,右上方的个人秀衣服炫目华丽,跟他们这种裤衩英雄不同,是祖荷风格绝对不会错认。
但是奇了怪了,祖荷刚才并没有找他聊天。
他明明也在线!
傅毕凯看了下祖荷头像,灰了,问言洲:“祖荷下线了?”
言洲扒下头罩式耳机,说:“下了吧,出门给人买枕头当礼物。”
“给谁啊?”
言洲说:“她跟会发出声音的动物都能做朋友,谁知道她,可能准备谁的生日吧。”
傅毕凯琢磨片刻,嘿嘿一笑:“我的生日也准备到了。”
“我去,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那可能是要送你的吧。枕头要抱着睡觉。”
言洲越说越暧昧,抱婴儿般搂着一个隐形抱枕,摇了摇身体,连说好几个“我去”,才把笑意压下去。
傅毕凯戴回自个儿的耳机,笑容也牢牢戴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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