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娘子状元夫 第9节(3 / 3)
,带着她来到存证物的库房,他们没有钥匙,自然进不去,杜和搬来两块砖头,踩上去还是够不着后墙上巴掌大的气窗,只好让明姝踩着他的肩,往气窗里一看,除了桌椅板凳和摆放整齐的证物、尸骨,一个活人也没有。
明姝低头道:“你确定他在这儿?”
杜和已经晃晃悠悠了,道:“是啊,我亲眼看他进去的,干嘛骗你!”
明姝道:“或者他又出去了?你又没有一直守在这里。”
杜和咬牙道:“要不你先下来,太沉了!”
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两人都摔在地上,明姝胳膊先着地,疼得直掉眼泪,杜和还好些,屁股着地,揉着屁股哀嚎:“你太重了,我撑不住了!”
“什么人!”两个衙役闻声而来,一举拿下在地上疼得打滚儿的二人,却发现是夫人和昨天同晏大人在一起的杜二少爷。
“怎么是你们,犯人呢?”衙役面面相觑。
“什么犯人,你看是小爷像犯人,还是你们夫人像犯人?”杜和捂着屁股恨恨道。
“属下不敢!”衙役双双赔罪,还没等起身,库房另一边就传来高睿的大嗓门。
“捉住了!看你还往哪跑!”
衙役一惊,赶紧循声而去,杜和拉着依旧疼得眼冒金星的明姝跟上去,绕到库房正门,只见许多衙役围成大圈,拨开人群,只见高睿压着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那人似乎很不服气,一直在挣扎,却逃不开高睿的钳制。
晏子钦从门中走出,一身官服,只说了四个字:“摘下面巾。”
黑衣人的面巾被扯下,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脸,居然是于府大管事,于亦非!
大堂内,晏子钦连夜审问于亦非。
“说吧,为什么擅闯保存证物的库房,你想毁掉什么?”桌案后,正襟危坐的晏子钦说道。
“草民说过了,草民只不过是路过。”于亦非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眉飞色舞的脸上全是嘲讽,似乎认定了晏子钦不敢把他怎么样。
“狡辩!哪有黄昏之后穿着夜行衣‘路过’衙门的!”晏子钦道。
“草民就是有这种习惯,大人管天管地,管不着草民穿什么吧!”于亦非道。
晏子钦当然知道,以于亦非刁滑的个性,必然不会轻易伏法,他冷笑道:“现已有你杀害王让的证据,于管事要不要听听?”
于亦非不屑道:“听听无妨,就当听个故事。”
高睿上前一步,拿出昨晚在王让死亡的房间中写下的勘查记录,开始诵读上面的内容。
原来,因为王让遇害时是在凌晨,南方湿气重,门板上结下一层露气,人的手掌按下去会留下痕迹,每天擦拭门板也是下人们的日常工作。王让的房门是对开的,从外向里推,很窄小,必须两扇都打开才能让一个成年人通过。案发后官兵赶来时,门已经打开,为了维持现场,再没人碰过门板,所以说,能在门板留下手印的,除了老仆,就是犯人,而门板上正好有两对掌印,其中一对和老仆的相符,另一对却有点奇怪,都是右手的痕迹。
正常人推这种对开的门,必然是双手一左一右,同时发力,谁会笨拙到只用右手,分别打开两扇门呢?除非是只有右手的人。
“于亦非,你的左臂是假肢吧?”高睿诵读完毕,晏子钦问道。
被指出了破绽,于亦非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却还是大笑道:“是假肢又如何?舒州城那么大,绝不会只有我一个断臂之人!”
“就知道你还要抵赖,传郑氏夫妇!”
晏子钦一声令下,王让生前的朋友郑秀才和他的妻子被带上大堂,两人都是畏畏缩缩,看见跪在地上的于亦非后更是抖作一团,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把你们昨晚交待的事向于亦非再说一遍。”晏子钦道。
于亦非大叫:“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两个刁民胡说八道的话大人也当真?”
晏子钦伸手制止住他的叫嚣,道:“且听听他们说了什么。”
郑秀才和妻子争先恐后地说:“大人!案发的当天傍晚,是……是于家人给了我一包药和银子,让我们倒在王让的茶水里!可我们也没想到……没想到他会死啊!”
“一派胡言,你怎么知道是于家人!”于亦非想冲过去撕烂二人的嘴,却被衙役用水火棍拦住。
郑秀才讷讷道:“于家不可一世,在所有经手的银子底下都印上于家的标记,你们给我的银子上就有这种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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