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娘子状元夫 第28节(2 / 4)
可赎金只要一两纹银,明显是借此行贿。
他皱紧了眉头,不怒自威地看着满脸笑纹的唐书吏,对方笑得更欢了,讳莫如深地道:“小小心思,不成敬意,到时候在晋国公面前也少不了晏大人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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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
做贼心虚。
这是晏子钦唯一能想到的,两指夹着当票,被烛光一透,上面的墨迹还很新,应该是今天事发后匆忙准备的。
其实,他们大可不费这些周折,因为晏子钦那天在娘娘庙注生殿里见到的只是一具悬梁自尽的女尸,没有任何对丁珷不利的线索,无论是到了刑部大堂还是大理寺,就算在圣上面前,他也不会说一句并非亲眼所见的事。
只是不知,唐书吏今天连夜来找他,究竟是京兆尹的意思,还是丁谓的授意,或是两者兼有?可无论如何,当票不能收,若是收了,意思就变了,就算说的是真话,也会被认为是收了好处后的偏袒之词。
“意思我明白,可东西不能收。”晏子钦说着,把当票放在桌上,推回唐书吏面前。
唐书吏又笑起来,每一寸皱纹都随之绽开,在火光下显得苍老而古怪,他没动当票,只是搓着手道:“晏大人,您看……卑职也只是代为转交,您不收下,上面的人心不安。”
晏子钦道:“心安与否,还不是看老先生一句话?”
两人对视,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唐书吏将当票揣进袖口,起身道:“晏大人不愧是甲榜魁首,果然是明白人,一定代为转达,天色不早,卑职告退。”见晏子钦也起身,又道:“晏大人不必送了,外面有人接卑职回去。”
人走远后,晏子钦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最后凝成满面寒冰,恨恨长叹一声,猛地将唐书吏留下的“证词”拍在在桌上。
听唐书吏临走前说的那句话,言下之意是丁谓早有准备,已经在自己家附近安插好了人,根本没打算让唐书吏孤身前往,倘若他今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是透露出半分要和丁谓对抗的意思,恐怕明天能不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刑部大堂上还是两说。
坐回交椅上,一丝冷风从窗户缝隙钻进室内,把桌上的证词吹得沙沙作响,晏子钦拿起来放在膝头观看,见上面写的无非是死者的衣着以及现场状况,诸如赤红褙子、绯裙、白绫绕颈、手掌下垂,和当时的情况基本相符,只是有一句很蹊跷,引起了他的注意。
腹部无隆起。
腹部无隆起?晏子钦尽力回忆着当时的景象,似乎记不起女尸腹部的情况,因为曲夫人当场昏厥过去,晏子钦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岳母身上,对尸体的印象只是浮光掠影的一瞥。
不过,顺着这句话反推,倒是大有玄机,若是一个女人腹部隆起,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已有身孕,这份提前准备好的证词中竭力强调这个本不该被强调的细节,那么事实很有可能指向相反的方向——阮卿卿生前已有身孕!
女人有孕不是什么稀奇事,可当一个□□有了身孕时就另当别论了,有宋一朝,虽然官妓如云,官员和□□间的轶事也被世人津津乐道,可依照律法以及男女大防的观念,官员和□□的交往只能止步于精神,可发生的关系也仅限于宴席上的歌舞之欢、诗酒之乐,至于银屏玉枕、翠衾红蜡之类的韵事,则属于赃私罪的范畴,被称作“踰滥”。虽则如此,私下依然有风流之人不甘于可望不可即的暧昧,擅闯禁忌之门,一旦被揭发,当即断绝升迁之路,必须十年以上没有再犯,才有可能被拔擢。
虽不是被罢免,可经过十年的弃置,仕途已经毫无前景可言,纵使十年过去,可预见的只能是更灰暗的前程。
丁珷一定是玷污了阮卿卿,甚至让她有了身孕,只要这件事不被捅破,晋国公还有回转的余地,可若是被认定为犯了踰滥之罪,丁珷就毫无前途可言。
晏子钦一边想,一边背着手走回卧房,明姝正坐在炭盆边给他做风帽,抬头发现他居然又忘了穿披风,身上只有一身单薄的直裰,就这么从外面进来了。
“你是真不怕冷还是怎么?分明冻得双手冰凉,却总穿成纸糊的样子在冰天雪地里晃荡。”明姝说着,用热水浇洗他冻得发红的手。
直到洗漱完毕躺在床上,靠着暖和的晏子钦感叹这个“小火炉”真棒,明姝才意识到,从进门开始一直是她絮絮叨叨地自说自话,晏子钦没什么反应,而且经常托着下巴——他思考时总是这样。
明姝轻轻拍了他一下,道:“那个书吏和你说了什么?”
晏子钦翻了个身,还沉浸在思考中,心不在焉道:“丁珷的事……”
“他让你做伪证?”明姝问道。
晏子钦道:“也算不得伪证,我问你,你还记得娘娘庙里那具女尸是否有身孕?”
明姝诧异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能一眼看出人家有没有身孕?但是她肚子瘪瘪的,就算有也不足三个月。”
晏子钦道:“幸好幸好,不至于做伪证,也不至于和丁谓反目成仇。”说罢,搂着明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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