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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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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不挨刀后头还有句话,很有嚼劲。”

徐脂虎好奇问道:“说来听听。”

徐凤年哈哈笑道:“人在江湖飘,哪能总挨刀!”

徐脂虎捧腹大笑,猛地笑出了眼泪,不知是被逗乐,还是心酸。

徐凤年今天是第二次帮着大姐擦去泪水,温柔道:“姐,差不多我也该走了,再哭我可就走不了。”

徐脂虎压抑下心中的恋恋不舍,故作大度道:“去去去,本来想帮你引荐一些身世清白的美人儿,江南道上的女子,可都水灵灵的,你走了更好,省得我家二乔魂不守舍。”

徐凤年哑然失笑道:“二乔那丫头犯浑了还是瞎了眼,会看上我?”

徐脂虎眼眶中不知不觉又泛起泪花,带着哭腔气极而笑道:“你以为谁都跟姜泥那丫头没良心?!说走就走,就是养一条狗,都养出感情了!”

徐凤年叹气道:“姐,这话说过头了啊。”

徐脂虎重重呼出一口气,愤愤不平道:“她也不容易,那么小小的肩头就得扛着整个西楚。说来说去,曹长卿才不是个东西,要说这些年三入皇宫听着挺英雄气概,到头来还是要拿姜泥这么个小闺女顶缸,当真是一世英名晚节不保!”

徐凤年起身道:“我出去走走。”

徐脂虎担忧道:“没事了?”

徐凤年做了个猪头鬼脸,徐脂虎这才放行。

青鸟没有跟着,徐凤年独自走到院门口,缩回脚,走回院中一间厢房,雅淡洁净,房中角落放着一只大书箱,徐凤年看到桌上凌乱放着十几枚铜钱,坐下后一枚一枚拾起握在手心。当年她孤苦伶仃走入北凉王府,今天也是不带一物走出院子。徐凤年将铜钱叠在桌上,下巴搁在桌上怔怔出神,察觉到下巴有些湿润,骤然醒悟,苦笑一声,继而眼神坚毅起来,一抹手将铜钱收起,急急走出房间,去拿了剑匣,去马厩牵马,单骑而出。

在官道追上曹长卿亲自做马夫的那驾马车。

曹长卿缓缓停下马车,并未再度刻意为难这名言语不敬的世子殿下。

只是单骑而来,已经足够诚意。

曹长卿连皇帝陛下都可杀,岂会真去斤斤计较一个滚字?

若非惊觉真相,曹官子大可以徐徐收官,不至于当下这幅看似相安无事其实两败俱伤的最坏场景。

曹官子可以不在乎全天下人眼光,唯独不愿让太平公主记恨。

徐凤年等姜泥掀起帘子探出脑袋,送出装有大凉龙雀的剑匣,云淡风轻道:“送你的。”

她眼神涣散,没有伸手,马上要放下帘子,看也不看一眼紫檀剑匣。

徐凤年弯腰放在曹长卿身后,她眼前。

剑匣上还摆有一串铜钱,世子殿下笑眯眯道:“本世子委实没有随身携带银子的习惯,其余铜钱先欠着,什么时候穷得叮当响揭不开锅了,来北凉找本世子,管饱。报仇是报仇,两码事。”

小泥人怔怔望着剑匣上的铜钱,眼睛一亮。

双鬓霜白的曹长卿虽是背对两人,但仍是轻轻叹息。

徐凤年深深看了一眼没能擦干净泪痕的太平公主,玩笑道:“都要分别了,有棋诏叔叔在身边,以后恐怕就找不到谁来欺负你了,要不笑一个?”

姜泥下意识瞪眼,但如何都凶不起来也笑不出来。

马背上徐凤年直起身,不再犹豫,掉转马头,策马缓行,骏马才踏出几步,世子殿下一拉马缰,停马沉声道:“曹长卿!”

青衣曹官子不需徐凤年说话,便平静道:“赵勾算得了什么,以前公主不在,曹长卿就容得他们蹦跳,这次出行,就让他们死绝。”

徐凤年不再言语,策马狂奔而去。

姜泥捧着剑匣坐回车厢,悄悄将一枚紧紧攥在手心沾满汗水的铜钱与那十几枚放在一起。

曹长卿喃喃道:“此子大气。”

亲家,出京,赚亏

说来也巧,北凉王徐骁正要离京,大将军顾剑棠便从两辽归来上朝。今日早朝,不设在保和殿,而是寻常以供上朝的养神殿,正南大门外,首辅张巨鹿领头的张党,独霸兵部的顾部武将,温太乙洪灵枢做老供奉的青党,被离阳王朝本土权贵腹诽成两姓家奴的西楚老太师孙希济,则领衔八国遗老新贵,四大派系扎堆,泾渭分明。

张首辅一向不早不晚临朝,曾与上柱国陆费墀后在青党内三足鼎立的温洪两位柱国年岁大了,一般情况也来得较晚,反倒是眉发雪白的孙希济素来提前来到太安皇门外,以示老骥伏枥,但习惯性寡言少语,这位曾与春秋武圣叶白夔并称西楚双璧的老头儿如今身居王朝高位,执掌门下省,有封驳之权,有谏诤之责,入仕王朝后,不曾折节,从未有泛泛而谈,不言则已,一言必是有的放矢,深受皇帝陛下敬重,传言马上就要获封一阁大学士的头衔。

孙希济满头鹤发,皮肤褶皱如老松,身体不太好,时不时就要冬染风寒夏中暑,陛下甚至专门为这名老臣破例赐座,不过现在看上去孙老头的精神气却依旧很盛,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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