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入赘后 第38节(1 / 2)
楚熹愣住,半响才回神,渐渐憋红了脸,一字一句道:“你撒谎。”
楚熹这神态,摆明了是对谢燕平有情意,薛进心里堵得厉害,满腔怒气东冲西撞的寻求出口,竟有些口不择言了,他好好说话的时候尚且刀子似的伤人,何况口不择言:“你想自欺欺人,就当我是撒谎好了,左右你不戳破,那谢燕平为了安阳仍会笑脸相迎。”
“呵。”楚熹也学着薛进素日的语调冷笑一声道:“那你呢,你在我这,求着我左拥右抱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除了安阳还能有什么。
便是说为了她,她也决计不会相信,何必做出那摇尾乞怜的丑态。
薛进这般告诉自己。
“手伸出来。”
“……”
楚熹握住他的手腕,轻易将他的手拽到跟前。
薛进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五指虚拢着,掌心几条深深的月牙痕隐藏在阴影里,声音也是微颤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怯弱:“你要做什么。”
烛灯在桌子上,离得有些远,光线十分的昏暗,楚熹只摸索着按住了他腕上的红绳,几乎咬牙切齿的说:“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薛进仿佛陷入流沙之中,越挣扎陷得越深,逐渐难以喘息。
饶是如此,他仍鼓足一口气,伸出求救的手:“我的玉佩呢。”
他和楚熹并不是第一次闹到要解开这根红绳。
从前在安阳时,只要楚熹不顺他的心意,他便拿这根红绳来威胁楚熹,楚熹或许打定主意要和他对峙,可一听他想摘掉红绳,就会立刻凑上来赔笑脸,想法设法的哄他高兴。
但也有例外。
那一日,他下值后已然很晚了,将近亥时,夜深人静,楚熹抱着食盒坐在他家门外酣睡,原本是有些感动的,可转念想到近日接连不断的采花案,他莫名不快,走到跟前冷声将楚熹叫起来。
楚熹脸颊被压的一团红痕,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唔……你怎么才回来呀。”
“为什么不去府衙找我。”
“最近不是有一桩很棘手的案子吗,老爹在府衙呢,我怕他瞧见我去找你,又在我耳边唠叨个不停,你是知道他的,一说起来就没完,我耳朵都要起茧了。”解释完,举起食盒,笑得像年画里抱着鲤鱼元宝的童女:“我想你这么晚回来肯定懒得煮饭吃,特地去闫楼叫了几道菜,怎么样,贴心吗?”
“我在府衙吃过了。”
“那,再吃点吧,我陪你吃。”
“不必,我送你回府,以后别再来这等我。”
楚熹为这句话,和他闹了脾气,一连两日不来找他。
他自不会去哄楚熹。
只称病告假,没有去上值。
当晚,楚熹又拎着一食盒闫楼的饭菜跑来找他。
“你不是要和我一刀两断吗,又来做什么。”
“我何时说要跟你一刀两断了?”
“你是这么做的。”
“我那不是,有点生你的气吗,既然你都生病了,我就大人有大量,不同你计较。”
“用不着,我病死正合你意。”
“你没完没了是吧!好啊,那就一刀两断!”
他没想到楚熹会这么说,气得作势要解那根红绳:“既一刀两断,这个也还你。”
不知是被他威胁多了,不怕了,还是真的气恼,楚熹瞪着那双又清澈又明亮的眸子道:“还我就还我!你不稀罕!我给别人去。”
想把他的东西给别人。
做梦。
“我的玉佩呢。”
楚熹到底不敢和他动真格的,只推三阻四,一会说玉佩在府里,一会说玉佩在库房,一会又说借给老大戴了,等老大从常德回来就还他玉佩。
他终于抓到话柄。
“你敢把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借给别人!”
“……没借别人,在我屋里呢,哎呀,算了嘛,你这个人就爱较真。”
“说谁较真?”
“我较真我较真,我较真行了吧。”
于是那场风波,又以楚熹服软而告终。
再往后,他也没拿那条红绳出来作威作福。
“我的玉佩呢,”薛进紧盯着楚熹,又问了一遍。
楚熹动作一滞,似乎也回想起了从前种种,须臾,眼里划过一丝讥讽:“你当我稀罕你那破玉佩,等我回安阳就让人送到西丘去。”
薛进知道她不会把男子的玉佩随身携带,已想好了借口,要她拿玉佩来换这根红绳。
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由着她解腕上的绳结。
红绳是当初的那根红绳,绳结却不是当初那个绳结。
死结
系了一次又一次的死结。
楚熹心烦意乱,忽想起屋里有做针线活用的剪刀:“我去拿剪刀。”
“不必。”
随身戴了将近一年的破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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