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渡你成仙可好 第100节(1 / 2)
这福缘瓶是荨娘在天上当差时跟随青帝去北海巡查时偶然间所得。她只知道这瓶子确实可以从别人身上敛夺福缘,当时她初见重韫,一心把重韫当作重返九重天的救命稻草,想也不想地便将福缘瓶用在了他身上。
现下想来却是后悔不已。她又怕重韫知道自己一开始就骗了他心生不悦,思量了数日,还是不敢将此事告诉重韫。
她想和重韫天长地久地过下去,也想回九重天一申昔年冤屈。这样的愿望是不是有些贪心?她甚至开始惶恐,万一自己回了九重天,却再也回不来人间了,道长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重韫走了一段,没有听见荨娘的声音,不由停下脚步,轻轻唤了一声:“荨娘?”
荨娘在他背上蹭了两下,喃喃地问:“道长,万一有一天你发现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重韫沉默了一会,才不无担忧地问道:“荨娘,你怎么了?”
荨娘固执地追问:“你会原谅我吗?”
月光从头顶的叶隙间落下,遍地都是零零洒洒的银斑。林间虫鸣清越,重韫的声音落在虫鸣的起伏间,有些格格不入的凝重。
他说:“荨娘,我不知道。自我修道伊始,我便明白这世间有一个词,叫无常。冬去春来,门前的桃花尚有可能失了花信,去年檐下垒窝的燕子尚有可能一去不归。这世间事就是这般,你所能确定,所能应承的,唯有当下而已。”
“纵然我现在想应承你,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愿意原谅你,包容你,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种包容究竟到什么程度。”
“荨娘,我不想对你食言。”
荨娘探出一排小牙,在他肩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忿忿道:“道长你太狡猾了,说了半天,不过还是不愿意给我一个承诺。”
重韫轻笑道:“对未必能办到的事情许下承诺,不是相当于说谎吗?”
荨娘又咬了他一口,在衣袍上留下浅浅的牙印,“你不知道女人就爱听谎话吗?”
“我只对你说实话。”
荨娘按住开始作乱的心口,心道了不得了,道长现在调/情的功夫真是日进千里。我怎么觉得刚刚那句话听着这么乱人心绪呢?不成,我得扳回一城才行。
她气哼哼地,又将刚刚的满腔愁绪抛诸脑后了。她将下巴靠在重韫肩头,哼哼嘻嘻地问道:“只说实话是吗?那你说,我漂不漂亮?”
重韫足下一顿,默了半晌,才无奈地回道:“漂亮。”
“多漂亮?”
“很漂亮。”
“是我漂亮还是小白漂亮?”
“男子和女子怎么比较?”
“那好吧。是我漂亮还是念奴娇漂亮?”
“你漂亮。”
“那你喜不喜欢我?”
“喜……”重韫及时闭了嘴,紧紧地抿住唇,任荨娘使劲万般手段撩他,他也不再答话了,恼得荨娘又在他肩上咬了两口。
月上中天,两人爬到山顶,寻到那僧人提过的“观冕亭”。重韫将荨娘放在亭中,从腰间取出一枚铜钱,往上一抛,那铜钱顿时化作磨盘大小,重韫一站上去,铜钱随主人心意动,旋飞着落到亭边的山崖下。
小彩儿跟在重韫身边,为他照明。
重韫拔/出六道戮,挑断几段枯藤,只见枯藤后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有隐隐红光透洞而出。重韫听那僧人说起过,生肌草夜间会发光,想来多半洞中的事物便是了。
他纵身一跃,跳进洞去。一进石洞,才发现这洞洞口狭窄,洞内却很宽敞,好似一个胖肚葫芦,只是石洞甚矮,重韫只能弯腰而行。
生肌草长在石洞洞顶的山岩间,倒垂而下,结成一片红色的帘子,叶片修长,宛若海草。重韫探出匕首,正打算挖下一丛来,便见那片叶帘对中分开,青光一闪,一枝青竹竿子剑一般笔直地射出来,铿锵一声,撞开重韫的匕首。
重韫飞身一滚,接住落下的匕首,抬臂一格,腕上运起暗劲,正巧将那青竹竿子挡了出去。
这回重韫可看清了,那根本不是一根竹竿,那分明是一条通体碧绿的竹叶青。
那竹叶青落在地上,挺直了细长蛇身,将一双红通通的竖瞳蛇眼牢牢地盯住重韫,冷冷道:“我在此修行多年,从来没有人敢来扰我。说,是哪个人叫你来送死的!”
他这一声闷喝震得重韫胸间血气翻涌,忍不住暗道,好厉害的蛇妖,这佛门清净之地怎么会暗藏了一只蛇妖呢?且看这蛇妖身前戾气弥漫,它分明是沾过血腥的。承光寺的高僧怎么可能容得下这样一只满手血腥的蛇妖在后山间横行?
小彩儿为那蛇妖妖气所慑,早吓得腿都软了,嗖地一声藏进重韫发间不敢出来。
荨娘听见山崖下似有打斗声,不由踉跄着走到崖边,高声问道:“道长,怎么了?”
那蛇妖瞳目一紧,化作一道青光撞过来,重韫抬匕格挡,它却宛如藤蔓一般缠住重韫手臂,上身一扑,蛇牙微露,直朝重韫颈间射去。重韫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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