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她的伤好了吗?有没有留下痕跡?她,有没有思念?
纪禹竹思想再度飘远,心想的,都是她。
几天了,他不再踏入属于她的地属,当他听见她要放他自由,那莫名的失落令他着急。二十年来,她不曾对他说出不要、不想、不爱,总是口口声声的说要做他的新娘,一辈子的新娘。
那纯真、坚持,曾经让他撼动过吗?
摇头。
只是妹妹,不可能的。他们只是一辈子的,兄妹。
他怜惜她、呵护她,是因为妹妹,同住屋簷下所培养感情。亲人的爱恋。
在他那一句累了,他才惊然发觉她对他的影响力是如此浩大。
「不可能的。」
再次摇头,否定一切。
『她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是的。只要等她康復,她会再回来缠着我,赖着我的。』
『会的。』
『我等待。』
那天,终究要来临是吗?
纪影怜独自躺在洁白的床上,泪已乾,新的泪水洗涤,不停重返。
当想拔除爱芽,才发现,爱已深根。
过了二十年,她不下千万便想放弃,但那温柔的眸光还是让她爱恋。
他在她心中是如此重要,但他呢?
曾有在乎她吗?曾有把她当成恋人吗?
摇头。
别傻了。
只有妹妹,只是妹妹。
她永远登不上那遥不可及的梦。
「傻瓜。」
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将她冥思的魂魄拉回,她带着一丝期盼。
是他吗?他来看我了?
「请进。」
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着急,还有些许眷恋。她仍然在乎他的,为什么?在自己誓言不爱她时,却还是奢望着他的来到。
为什么?她会如此爱他?爱的麻木、盲从。
爱的,心痛。
是,他吗?
「怜儿,我带了一些淡粥,多少吃点。」
纪父难得独自来看望她,而他也因她变得憔悴不少,眉间多了许道皱痕。
不是他。
极大的落寞感浮现,透露在她眉宇之间,苍白的神色显得黯淡许多。
轻轻应答一声,慌乱的擦拭颊边的泪痕,不愿让他察觉她的思念。
纪父早已发现她未乾的惆悵,叹口气,心疼不已。
「别免强了,怜儿。我会跟禹竹谈谈的。」
「不!」
突如其来的斥声止住他欲说的话,悲伤的神色闪过,不愿听见他的名字。
要再牵起想放下的爱恋,是多么令人残忍的事啊!
而他也被她的动作震撼,眉头深锁,最终,他摇了头。
「是这样吗?好,我不会说的。」
还是爱着他吧
傻孩子,为什么要把自己弄的那么痛苦?
「我先回去了,粥记得吃。」
转身的剎那,控制不住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
『我还是如此,忘不了你是吗?』
禹竹
二十年前──
「怜儿、怜儿,来看你的爸爸,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家人了哦!」纪母穿着白色婚纱,小手更是亲暱的挽住穿戴燕尾服的陌生男人,兴致彩烈的把挚爱介绍给她的心肝宝贝──纪影怜。
是的,十分巧合。纪父──也就是她今后的父亲,好巧不巧性氏相符合,缘分把两家系在一起。
纪父听闻,俯下身子轻拍六岁大的娃儿,宠溺的神情展露无疑。
但纪影怜的视线只淡淡的扫过眼前和蔼壮硕的男人直达后方,那慵懒卧坐在椅座上的青少年,许多艳蝶在他身旁飞舞环绕着,而他的凤眼也正直勾勾地看着她,那灼热的目光刺入她的心坎,引起共鸣。
「妈咪,他是谁?」小嘴轻啟,冷淡的娃娃音迸出,可爱的脸蛋因他的注目而变得润红,青葱般细瘦的手指往他的方向指去,发现她的质问,男孩露出令人匪夷所思的淡笑,不以为意身边女孩的殷勤,还大剌剌的让她们碰触、欣赏。
瞬间场面冷凝,眾人忽略了这场婚宴的主角,停止手边的工作循着她的手望去,他轻拂黑发,眼眸深遂了些。
纪父僵直着脸,面对大家的质疑感到丢脸,他大步迈向男孩,挥开黏在他身上的娇艳,大声斥怒!
「纪禹竹,你给我安分点!」
而他,『纪禹竹』也收拾笑脸,从容不迫的起身拍掉身上的粉味,往女孩这走去。
纪影怜眨着大眼,对眼前的帅哥哥有莫名的好奇与好感,她露出笑靨迎向他。
「对、对了,怜儿!我同你介绍,他是纪禹竹,也就是你的哥哥!禹竹,她是影怜,以后可要请你多照顾妹妹了。」
纪母佯装没事的笑着介绍对方,纪禹竹一听到『妹妹』,凤眼情不自尽露出光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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