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夫妻相认(1 / 2)
张天师终于明白了陈摶此来武当是真的借剑,跟龙虎山也没半点关係。看来陈摶在龙虎山是混不下去了,去华山开拓也是无奈之举。想到这,张天师态度强硬起来,就凭陈摶一人,想在武当持强,那无异于白日做梦。
于是张天师对证盟大师说道:“既然证盟大师认为剑不可借,那就请证盟大师代老道送客下山吧。”
陈摶一听张天师要翻脸,不禁火冒三丈。心想“我陈摶好话说了,这老道却硬生生地打我脸,真是虎落平阳任犬欺呀。今日若不给这老道点顏色看,我陈摶如何还能在江湖立足!”
陈摶起身说道:“张天师,我陈摶敬你是天师,也是长辈,所以再三求您老借剑。若天师不念后学之诚心诚意,那休怪我陈摶无礼了!”
张天师见陈摶要逞强,便不再客气,对证盟大师说道:“送客!”
证盟大师见陈摶落难到如此竟地,不禁悲从中来,痛彻心肺。当即打定主意,是时候表明自己的身份了。
陈摶拨出佩剑,当即运上功力,抖了抖剑锋,说道:“今日我陈摶能有幸见识见识武当祖师剑的威名,也算不虚此行了!”
证盟大师见时机已到,便挥起武当祖师剑,一连三剑送出,这梅花三剑,杀气腾腾,直指陈摶命门,剑锋犀利,剑招诡异,如此搏命三剑,陈摶顿时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只得使出兰花四招相对。证盟大师见陈摶化解了自己的剑招,便不再给陈摶喘息的机会,挺剑连上五步,步步进逼,欲置对手于死地。这次证盟大师用的是竹林五步,只攻不守,封住陈摶的左右手,直取对方咽喉。
陈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证盟大师是女扮男装,难怪总是觉得似曾面熟。陈摶一时兴起,全力使出菊花六绝技中的第二招“风吹雨成花”。霎那间,证盟大师的道冠吹落,一头秀发散开,随风飘逸。一个男人暂态成为一个眉目清秀、风姿绰约的少妇。
陈摶掷剑跪地,叫了一声:“杏儿——”
证盟大师也回了一句:“相公——”,此时的证盟大师已是泣不成声。
一时间,张天师和武当道士们惊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原来陈摶年轻时乃一儒生,因两次应试不中,转而学道。后受明宗皇帝李嗣源召见,声望大增,人称道中奇人,为世人所知。遂亲上龙虎山,欲与张家天师论道,一决高下。时值龙虎山二十一代天师张秉一受南唐皇帝正式册封。秉一天师有心规整道内乱象,下令非张家嫡亲后裔不得称做“天师”,但仍可以以真人、道长或道士相称。
陈摶感觉龙虎山血统太浓,才学不受待见,遂决意出走龙虎山,欲上华山自立门户,佈道世间。
说起陈摶与证盟大师之间,还颇有一段孽缘。
陈摶幼年家贫,但好学上进。十五岁时陈摶就到京城洛阳郊外的大户樊圆外家打零工,白天在樊圆外家的私塾念书,晚上给樊家守夜,餵食骡马。马无夜草不肥,需要专人看管。樊家的规矩是管吃管住管念书,虽无工钱,但给了好多穷人家的孩子念书上进的机会。
樊圆外家的私塾有文师和武师,喜欢学文的就读书,喜欢练武的就习武,陈摶与别人不同,他文武都学。
樊家的小千金杏儿,打小就喜欢练武,虽是女孩子家,但却象个假小子。日子一长,小陈摶四岁的杏儿对文武兼修的陈摶颇有好感。因为陈摶看起来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为人又是一副热心肠。陈摶呢,对清秀活泼的杏儿也是一往情深。所以两人整天在一起切磋武艺,两人花了三四年的功夫,终于习练出一套独创的武功,因为功夫太过生猛,且杀气太浓,二人一商量,就给起了个温宛的名字叫“梅兰竹菊”,前后九招九式,共一十八路。
因为杏儿的原因,陈摶把过多的精力都花在练武上,读书的时间就少了,以致陈摶两次应试都名落孙山。
陈摶二十三岁那年,第二次应试落榜,回到樊家后,独自一个人躲在马房里偷偷地大哭一场,时值杏儿来找他,见他正抱头痛哭,杏儿就扶着他安慰一番。两人本已情愫多年,此时相拥一起,不禁乾柴烈火,一时两人都把控不住,自然就行了男女之事。事后一连几日,两人欲罢不能,日夜缠绵。不料被樊圆外得知,樊圆外怒火迸发,命下人把陈摶毒打了一顿,赶出樊家。
陈摶出了樊家,身无分文,举目无亲,无处可投。陈摶顾影自怜,想到自己二十几岁的一个男子汉竟沦落到如此地步,既无功名,又无钱财,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相聚廝守。苦恼了半天,陈摶思忖道,既然屡试不第,儒家的学问做不好,那不如弃儒从佛好了。儒学不行,改学佛学,或许有几分成功的把握。
于是陈摶就近落发出家到洛阳白马寺。在白马寺里呆了半年,陈摶明白了,佛学不仅博大精深,且人才济济。要想在佛学界出人头地,没个十年二十年,那是万难成事。陈摶想到,我如何能等得起十年呀,看来学佛真个是此路不通。
在秋夜里,看着明净如水的月光,陈摶思如泉涌,好主意来了。既然学儒学佛不能成功,何必不学道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