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1 / 3)
杨芯今年30岁,职业是演艺圈打酱油的,好听一点是红花旁边最称职的绿叶,说白了只是个一直演二、三流角色无法让人有记忆点的小艺人。杨芯曾经跟经纪人讨论过这个问题,想她长得虽非绝色,但也五官端正,笑起来风光明媚,不常灿笑,但最美笑顏女星每次排行每次都不会落于十名之外,为何从20岁出道以来总是起起伏伏,不是演任性败家女,就是女角旁边恋慕男角的青梅竹马,这分明是定型了。
针对这个问题,杨芯曾有定论:「艺名太烂。」
好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名是身为经济人的他托许多算命仙翻过紫薇算过八字才得来的。芯字可为蕊中一点,他的期许是她能成为最重要的角儿,却没想到扶不起的阿斗还是扶不起。
「没办法,就没好角色咩。你想啊,一个爱上男主角的女配角是多让广大女性观眾唾弃的,你想要我让那些广大女性观眾转而支持我,叫男主角另择所爱,不合逻辑啊。不然就是青春洋溢的邻家女孩,我都要30了,考虑我的年龄吧。」
「你年轻的时候也没撑得起这类角色啊。」他咬咬牙。
「是啊,我演技不好,呜呜呜,我混不下去了」假意擦了擦眼角。
他气不打从一处来,控诉:「你分明就是不长进,给你女主角你说太烂剧本不演,让你去演个花瓶还真像个花瓶」
通常斗嘴到此就没完没了,杨芯抬手阻止他继续口若悬河。
「停止。到了。」
车子驶入大门,停在偌大庄园里。杨芯心头讚叹一声,好个品味高上的建筑物。那头小桥潺潺流水,天色尽暗,月色洒落一地,树影摇曳生姿,可惜,就是跟主园里衣香鬓影大异其趣。
「聂宅还是如此古风幽幽。」葛于风嘖嘖称奇。
身为宅子的主人,聂云在中国史上的专研响噹噹的好,素手写来一手好字,随口捻来一手好诗,做人也如想像中的仙气飘飘,洁身自好。这不稀奇,稀奇的是他出身商业世家,却从不沾染点市侩之气,镇日专研在死人骨头的歷史里。原本被认为会接掌家里事业,但他铁錚錚地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靠着家里资源与本身勤奋向学,素日在大学里执教,而间暇时听说是品茶做画,抚琴自愉。是的,听说古箏弹得极好。而学识上的成就,前几年的论文也在国际论坛上得了奖。
「如果把剧组拉过来,再穿个古装就可以拍鬼片了。」杨芯颇为认真,得来经纪人一个白眼。「这样好了,下次你去接个鬼片,要那种白衣飘飘的,我不想演伸舌头,眼睛被特效弄成两个黑窟窿的。」
葛于风从身上掏起手机。
她赶紧陪笑按住他的手。「开玩笑啦,我们进去吧。」
说完,打开车门,换上另外一副表情。
虽然她镇日间散度日,对事业淡然以对,但既然顶着经纪人的脸面出外闯荡,混了六年的演艺圈,她也知道该摆出女明星的派头来。淡定而略为疏离,不经意流露的骄傲,就是她营造于外的形象。
葛于风一直觉得,演戏她从没尽全力,任凭外界诸口悠悠,其他演员从不将她放在心上。但身为女艺人她自有分寸,知道自己要扮演的是何种艺人。报导偶尔会着墨她耍大牌的行径,她却笑言这是她的成功。凭藉着标准以上的美貌,捉摸不定的脾性,这个女演员的角色她扮演得比过往戏里的角色还好。
两人携手踏进今晚的派对。聂云育有两子,分别在国外求学已久,其实这不意外,毕竟他们家还是家财万贯的商业巨贾,今晚的名头就是大儿子聂晟学成归国,听说要执掌老爹没能接手的家业,于是聂家为他举办个欢迎派对。
照杨芯的想法是,这么无趣的手法不像聂云的主意,依照对她对聂云的了解,儿子一回来他不拉着他品茗喝茶,谈论满富诗书半天,却大张旗鼓的搞这种热闹的活动,这派对若非要宣佈些甚么大事,就是聂晟要求的。
不过转念一想,像聂云这么超脱于世俗外的人,还是会干些世俗事,例如用家里的钱插手演艺圈。眾所周知聂云是经纪公司的老闆,也之所以,虽然她不是公司内部备受爱戴的角儿,但该出场的还是要出场,尤其是大老闆前两天递给她请帖,吩咐一定要到场。
谁的话不听,聂云的旨意她不敢不从,这几年眾人都看得出她无心事业,戏约却从没断过,让她的收入虽不致丰厚,也可自立更生。这都是聂云从中斡旋帮忙,衝着这点恩情,她向来不太忤逆他的吩咐。
「凌天后也来了。」
葛于风带着点看戏的热闹。「王公子也在,他们是分手了没啊?上次闹得这么难看。」
「今天连袂出席,应该为了脸面还撑住吧。」莫说葛于风,杨芯也是看遍场内八卦,这其中暗藏多少不能让世人知道的汹涌,每个人都是戏子啊。
上次王公子被拍到另结新欢,凌天后在某夜店当场捉姦,不顾天后脸面直接在大庭广眾下摊牌,老话一句选她还是我?葛于风就在现场,扎扎实实地看完全程,回来加油添醋跟杨芯讲得口沫横飞。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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