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相见2(1 / 4)
由于杨安乔从中斡旋的缘故,这场每月必有的争吵相安无事的落幕了。迎新餐会过了几天,杨安乔就回到社团干活去了。身在戏剧系,她选的是登山社去挑战自我的极限当然不是这样,是因为刚入学的时候社团发传单,她甫入学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个可以拐的傻楞子,传单一拿到手学长姐连哄带骗拉她入社,待了几天才发现这是个完全没涉猎过的范围,当下想拔腿就走啊,哪知学长姐一人一手抱住她的大腿哭诉此社后继无人,再没人继承就准备废社了,请她看在学长很帅(?)学姐很美(?)的份上,不要狠心拋弃他们。
俗话说受人点滴当涌泉以报,好歹学长姐也供了她好几天餐食,杨安乔心一软就不能回头,接下来就被拉进无底深渊。
从没爬过山的她进登山社简直是找苦头吃,蒙提那一堆登山装备吓死人的贵,光是登山需要的脚力和体力都非她文弱之躯能负荷。一入社前两天学长姐说不要吓死新人,提议去爬了学校可以称作老人最佳散步路径的后山,结果那日回家后她整整僵了两天的腿,贴了两天的狗皮膏药。
后来登山的挑战越来愈突破天际,杨安乔每次看学长姐兴奋勃勃地说以后要征服圣母峰还是洛子峰什么的都是一阵晕眩,暗叹人啊为甚么要给自己找罪受?是直到某日大家背了重装备去攀登百岳里那名闻遐邇的嘉明湖。一登顶传闻中“天使的眼泪”,蓝色湖水静静流淌于眼前,她才懂甚么叫山高水阔,不着边际的明媚风光,而被深深感动。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觉得待在山下的日子比较美好,比较没那么找死。因此她自请为登山社的打杂班,跑跑腿买买便当甚么的轻而易举,要她攀完百岳也实在为难她了。就这么熬了几年,终于她从被奴役的小学妹成了奴役人的学姐,这下更没理由闪人了,出头的日子总算来了。
但令她讶异的是,登山社还能有另外一些趣味在,例如见到前几天想被送作堆的男主角,一身挺拔地来登山社报到。
今年登山社只来了五男两女的新人,聂暘就名列于此。杨安乔得知这件事的第一反应是:她真没看错,那小子看来斯文其实是个运动咖。
「学弟,看来和你有缘的不是许学姐,是杨学姐我啊。」得意洋洋的模样,杨安乔试图摆出当年学长姐奴役人的不良样,只差没有翘出二郎腿了。
「现在这情况看来,似乎没错。」聂暘站在她眼前,笑得牲畜无害,俯视她的角度刚好把坐着的杨安乔脸上细微表情尽收眼底。
他好像心情不错。「我看过你的介绍,说你从小就开始登山吶,百岳也爬了不少座。这么有经验的话,要你带队行吗?」
「基本上可以,但还是先熟悉社团里个人的特性,所以要等过一段时间才能确定。」
也是,登山如果出了事非死即伤,聂暘的想法跟她不谋而合。
「我也只是问问,毕竟你还只是学弟,这事等你入社一段日子再讨论好了。但我先声明,有一个要件,我们登山是休间娱乐,不是拿命去搏,私底下的活动我管不着,但要攀有难度的山社里一个月最多一次,务必准备周全。最重要的,老天爷叫我们不准爬就回头,千万不能逞强。」她说到最后已经是站起来,对着一票新来的学弟妹喊话。「明天的规划是爬学校后面的呃」
「丘陵。」有个酷酷的学弟接口。「学姐,那只是丘陵,你确定要去?」
丘陵又怎么了?是看不起它吗?杨安乔忍下吐回去的话,继续摆出学姐的威严。
「后山的确对某些熟手太简单了,不过登山社还是有很多新人,熟手要带着新人,领导他们,要是把他们拋在脑后自顾自地往前走,实在是有违登山互助的精神,希望你们可以了解。」自认深明大义地宣导完,再吩咐一些社团的杂事,便宣佈先解散了。
杨安乔正收拾着自身的行装,身旁突然袭来一层黑压压的人影。她抬头一瞧:「聂暘,你还没走?还有事吗?」
聂暘从裤袋掏出手机,温文儒雅地微笑,说道:「学姐,你刚才叫我带队,我想还是要提早作准备,不晓得方便给我一些权利,早点熟悉社团的人吗?」
杨安乔戒备起来。「甚么权利?」
「我刚想了一下,熟悉大家最好先从学长姐开始,刚好和杨学姐比较有缘,我想跟学姐交换电话,以后比较好联络,当然方便的话,其他学长姐的电话也可以一併给我,这样我比较快进入状况。」
这话听起来似是而非,不过社团里眾人有社员的电话不是甚么稀奇事,杨安乔也没再多想,拿出手机和他交换号码,顺道把其他学长姐的号码输进聂暘的电话簿。
「好了,谢谢学姐。」他将手机收好。「不过我跟杨学姐还真有缘,你姓杨,我名字也有暘字。进登山社可以遇到学姐是件不赖的事,我有事先走了,明天见。」聂暘说完就先走了,留下杨安乔在原地踟躕半晌,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明日杨安乔准备好,和社员在学校先集合,便浩浩荡荡地拉拔到后山郊游去了。
的确,这座小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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