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分2(2 / 5)
于是这一晚两人的名分就真订下了,聂暘像铁了心宣告主权,隔天登山社学期结束后最后一段聚会,他就硬拉着杨安乔大咧咧进了教室,跌碎了一地眼镜。杨安乔还想着昨晚这样回拒陈学长,今天就搞这一齣她能交代得过去吗?跟他在教室前拉拉扯扯一番才入门。
那次开会她简直是无地自容,先别提陈学长诧异又失望的神情,光是其他人探询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眼光,就逼得她想夺门而出啊。聂暘倒是泰然自若,偶尔有几个社员亏他们一下,他大方不遮掩的态度也让好事者败兴而归。
像这样的意气,让她给聂暘又下了一个结论:幼稚!
她真不懂了,之前想低调的是聂暘,现在想堂而皇之的仍是聂暘。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还没得商量。
晚上聂暘坐公车送她回家时,她气闷得没多跟他讲一句话,聂暘让她生生一会儿闷气,才突然说道:「剧团的徵选在一个礼拜后吧,到时我陪你去。」
杨安乔望向窗外的眉睫抬一抬,冷冷淡淡的恩一声算回答了。
聂暘拉过她手,继续说:「然后等剧团徵选告一段落,我们去一趟武岭吧。现在这时节的武岭很美。」
她回头。「可是我跟我妈说要回家,要是让她知道我是跟男朋友去的,她可能会心脏病发。」顿了一下。「而且要怎么去?坐车?」
聂暘笑了一下。「女儿这么大了,多少要做心理准备,可以嫁人了」继而认真思索。「这次先坐车吧,我应该去考个驾照」
杨安乔瞪他一眼。「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有本事把这话拿到我妈面前讲。」
「得了你这个便宜,我保证在你妈面前会很乖。」带茧的手轻轻摩娑她脸,趁她没设防又窃了个香,说:「等一下打电话给你妈。」
剧团徵选那日,几个活跃在线上有名的演员和导演都是评审,这次选的是新秀,所以蛮多导演是藉机看能不能找到适合的璞玉栽培一番。杨安乔前一晚睡不太着,紧张了大半夜,隔天聂暘去接她,看她眼角掛着的两个黑眼圈,甚么都明白了。他只牵着她手说:
「都努力这么久了,如果失败表示缘分还没到,不要太难过。」这种触霉头的话。
杨安乔简直都快晕了,心想聂暘从小就是资优生的料,有没有经歷失败还是个问题,连安抚人都这么不得技巧,果然她的烦恼对他来说不是烦恼。
见她略为气恼,聂暘轻轻一笑,「当女演员的路还长得很,我会陪你慢慢走。如果真没办法了,我再去拉琴卖艺养你就是了。」
这句话哄得她终于笑开,怀着这样的好心情,在徵选中也尽力表现,总算解决这摊事。
因为已跟妈妈知会过要旅游再回家的事,杨安乔回公寓打包行李,准备和聂暘在车站里会合。
还没回老家的汪郁琦在旁看着她忙进忙出,忍不住调侃了下:
「乔乔,你现在是要回家,还是要去玩?你和聂暘也太厉害了,才没多久戏剧系和音乐系都知道你们的事,我就说你们之前常去约会,怎么可能没谱?你又叫我不要乱讲。」
杨安乔无奈说道:「那时八字还没一撇,我哪知道聂暘存的甚么心。他一肚子心机,我是没办法啊」东西整理完,旋身准备出门。
「看来你真的拿他没辙,小心被他卖了。」碎念完,汪郁琦叮嘱了下:「小心点啊,放完寒假见。」
杨安乔摆了摆手,往车站出发。
和聂暘会合后先搭火车再搭接驳车上山。这次聂暘是存着第一次约会的主意,採取悠间缓慢的步调。上山进了住宿的小木屋,杨安乔望了眼室内的两张单人床,窃笑了下。
两人收好行李聂暘就拉着她先去外面散步。散步完在住宿的地方吃晚餐,再看看星空,整天的行程就结束。
晚上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预备聂暘会不会来个饿虎扑羊的戏码,聂暘却是简单道了晚安,缩回被里,看起来像要睡了。担心了一整天的杨安乔觉得自己真是太多虑了,没想到聂暘又说了句:「早点睡,晚点起来看日出。」
杨安乔内心连番的碎念又汹涌而出。
因为整天的游乐和山上的低温,室内的温暖让她贪恋被窝,根本不捨得睁眼。聂暘唤了好几次都未果,轻啄了她唇一下,说:
「睡美人,你再不起床我就把你亲起来,不过接下来发生甚么事我就没办法控制了。」
精神马上来劲,迷濛的眼还有睏倦的惺忪,挺诱人的。聂暘瞄了她一眼没多停留,进浴室漱洗,等她整理完没有吃早餐,两人就先去看日出了。
天色还是灰濛濛的,她是边打盹边瞄着太阳缓缓升起,靠在聂暘肩上又睡着时,聂暘温柔的抚摸在她肩上肆意游走,她安心地靠在他怀里。
从武岭下山后杨安乔就回老家。杨安乔父亲是当地国中的国文老师,杨母是一般家庭主妇,再加上个还在念高中的妹妹。
妹妹考上当地的一女中,每日都通半个多小时的车到市区念书,杨安乔放下行李时还没见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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