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1(1 / 3)
聂晟曾经评论过聂暘的恋情。聂暘有过许多短暂的恋情,可兄弟俩心知肚明,聂暘唯一真正掛心过的只有一个女人。虽和杨安乔只有一面之缘,但从得知的些许片段,他嘲弄地下了个结论,糗聂暘一句:「那么倔又烈的女人,也只有你有被虐的基因,都这样了还放不了手,忘不了!」
聂暘完全不想反驳,他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和杨安乔相处的有趣和好处,是聂晟完全无法了解的。不过当他今晚三步併两步衝回家,预备抢老婆去结婚却没找到人时,那股悬在心上的掛怀让他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
上次也是这样,回家总摸不到人,虽然总是他先理亏,可她怎么那么有办法,玩弄他那点从容玩弄得瞭如指掌,真是让人生气。
结果他在桌上见到一张纸条:
“聂暘,我先回家找儿子,你要是想道歉就追过来,这次是你故意唬我,不要再找藉口让我讨好你。我真的生气了!自己看着办。”
对着那张纸条默不作声好一会儿,他沉沉地笑出声,又出门去某个地方买东西,趁天色尚未昏暗,驱车南下。
从高速进省道,拐进乡间小路,最后将车停在田野间的独栋别墅前。乡下地方不比城市寸土寸金,在中学任教的杨父一点一滴攒出这栋小屋,成了杨家歷年来安家立命之所,也是杨安乔遭受最大困难的庇护之处。
聂暘刚停好车,作风虽不像聂晟招摇过市,但难掩眉眼俊朗的卓然气势,开着不到百万的进口房车,仍吸引几个好奇的邻居围观。
如此气派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们这种乡下地方会常出现的人物,他们早探听清楚那是杨家当演员女儿的男朋友。
聂暘没理会那些间聊碎语,按了门铃,杨母马上来应门。
「聂暘,这么快就来?安乔才刚到家,正在房间。」
「伯母好,那我方便进去找她吗?」
「可以啊。她正在教宇翔写功课。」
跨进客厅还先跟杨父寒暄一会儿,他才绕过厅里上了二楼。这条路他多年前曾经走过几次,每处细节依旧,丝毫没有随着时光斑驳,连油漆也重新粉刷过一遍,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没有敲门,他打开杨安乔的房门。
杨安乔在老家的房间很轻简,书柜和书桌、衣橱、双人床都齐全,四面白墙没有装潢,墙上还贴着一些喜欢过的明星海报,李蕴庭的海报被贴在书桌旁,而书柜上净是中国戏剧史或是剧团和电影dvd之类的书报,间或点缀些女孩喜爱的小饰品,最特别的是她曾亲手偷拔的几株稻苗。
他曾问过她为何有这些稻苗,她只有点羞愧地说小孩子不懂事
稻穗早就剥落只剩残枝,她也懒得收拾,依旧搁在柜子里一角,而聂暘的痕跡,留在她书桌抽屉里的某处。
那是他某年随她回老家间晃时,无心遗留下来的琴谱,并不太重要,就留在那没再取回,可她分手的这几年也未曾丢弃,甚至珍而重之收好,他上次就察觉到这点。
听到开门声,母子俩同时回头,杨宇翔还算热情,漾了个甜甜的笑叫爸爸;杨安乔则没给面子立刻沉了脸色,瞥了他一眼就将注意力挪回桌上的功课。
聂暘跟着看那些作业本,是很简单的注音符号,杨宇翔凑到他身边:「爸爸,我功课快做完了,晚一点我们一起去踢球?」
上回聂暘陪他踢了一回球,甚少有这种父子活动的杨宇翔更是满心崇拜这个爸爸。
他摸摸他的头:「好,吃完晚餐消化一下再去。」说完瞄了眼杨安乔:「你等一下去找外公外婆,爸爸跟妈妈讲点事。」
杨宇翔很乖地点点头,等功课做完,滚出去找外公外婆讨晚餐吃。杨安乔看着聂暘将门锁上,气闷地卡在书桌前连动都不动,任由他轻步将她圈在怀里。
「真的生气了?」聂暘的语气可没一点慌乱,还渗出点兴味。
她瞪着他腰身:「玩我很好玩吗?早就知道儿子的事,还让我这么紧张,怕你接受不了事实。你知道小葛那天跟我说你回国没多久就知道我们有了一个儿子,我气到想回家打你一顿,也算你躲得快,知道要回你家住,不然我也会把你赶出去!」
她这样一番质问,聂暘没被惊出点波澜。从以前就这样,只要能把她揽到身边,他自有办法对付她。所以每次吵得乱七八糟的架都在电话里,他后来对自己下过承诺,绝对不在电话里跟她置气。望不清表情,看不到那双明媚双瞳,怎么探听得到她真实想法?
至于今晚这点小彆扭,他重施故技,稍俯下身打算亲她一下,却被她用手挡住嘴唇。
「没解释好没让我消气,你再用这招,我跟你翻脸!」这是货真价实的威胁。
果然没这么好解决,还是飞快地格掉她的手从旁窃香,她气恼地不知要拿他怎么办,可在他眼底看来这点脾气是那么可爱。
杨安乔并没嘴里那么恼。和聂暘这么久了,她又不是第一次被他懵,聂暘厉害的地方就是拿捏得到让她真正生气的分寸,小事捉弄无妨,大事就藏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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