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黄」天在上(1 / 4)
寂静的夜里,不知何来的风鑽进纱窗,吹来炎夏的溼意。
青年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发出阵阵难耐的低吟,一抹艷色自轻啟的嘴唇向外蔓延,将润泽的肌肤染上不寻常的淡粉,好似他整个人都浸泡在温泉中,从发丝到脚趾都在逐波摇荡,灼烫不已。
淡雅的檀香于鼻间繚绕,交杂着唇齿轻吐的酒精气息。
衣物窸窸窣窣地摩擦着,无力的身子任人摆佈,温热的触感贴着肌肤在腰间游移,激起一丝又一丝的轻颤。他眉头紧蹙地试图闪躲,却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禁錮,耳边还能感受到对方乱了节奏的吐息,与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编织成耳鬓廝磨的曖昧。
面对如此旖旎,唐迎乐依旧紧闭双眼,嘴角……微扬。
唉呀,又做春梦了嘻嘻嘻!
作为一个自小就孤苦无依的单身狗,他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儘管这梦的节奏有点缓慢,却恰好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小火慢燉——先是半推半就、轻柔撩拨,然后一点点褪去衣物,再然后……
「滴——」
尖锐的机械音突兀响起,将浩浩黄海炸得灰飞烟灭。
「警告!系统发生错误,绑定宿主失败,请求管理员技术支援!」
唐迎乐浑身一震。
系……什么?什么失败?
剎那间,什么追求快乐的心思都没了,他的意识如魂归附体般迅速一沉,从混沌中清醒过来,才惊觉春梦不是梦,他是真的正被人压着,裤头也正被人拉扯着。
靠!有变态!
他大惊失色地睁开双眼,不说二话朝压着自己的男人挥出一拳后,就拉住拉鍊半开的裤子滚下床,并匆匆抓起一隻拖鞋挡在身前,以极其狼狈的姿势跌坐在地板上,怒声质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黄」天在上,虽然他是个渴望破处的小零,也幻想过天降一个老攻对他做些羞羞又脏脏的事,但妈妈说……不对,他是孤儿没有妈,是老师说陌生人的棒棒糖不可以乱吃!
幸好男人没料到他会出手,在被打个正着后,就逕自皱着眉坐在床上,似是无法理解事情的转变,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唐迎乐便趁这个机会仔细打量对方,试图将变态的猥琐样貌记下来好报警处理。
结果这一看,他就在心中捂住脸,把脑浆盪出了惊涛骇浪。
遥控器!遥控器在哪?他要按下倒退键,re一遍正确的甦醒方式!
只见男人不仅长得一点也不猥琐,还五官俊美,彷彿是被神之手精雕细琢过,帅到没人性,身材也极好,宽肩窄腰,短袖t恤下隐约可见线条流畅的精实肌肉,简直就是他们小零圈梦幻男神般的存在,非常值得一擼……
啊靠盃啊!
他一掌巴飞在颅内荡漾的自己。
重振心神后,他见男人依然默不吭声,也不知是不是在装傻,就壮起胆子再吼一声:「喂!你谁啊?在我家干什么?」
然后,内心有个小小唐在帮对方回答:「干你呀。」
「……」
不、不行!唐迎乐,你不能这么没有底限!
他继续在脑海里暴打脏掉的自己,边一本正经地举着拖鞋摆出防卫姿态,极力掩藏颅内快如弹幕的各种黄段子。果然!小黄文不能乱擼,擼多容易掉节操!
终于,男人清醒过来,先是盯着他瞧了老半天,像在审视什么般神色阴晴不定,若是套用小说的写法,大概能用一个饼状图来詮释什么叫三分惊喜、三份怀疑、三分无措和一分的哀伤,精分得宛如一个狗血言情剧的男主角。
就很浮夸!
唐迎乐按捺着吐槽欲,心惊胆战地严阵以待,直到他忍不住猜想对方是否下一秒就要来一波马景涛狂风暴雨式的嘶吼时,才见男人莞尔一笑,柔声说:「我是莫笙,你忘了?」
啊,人帅,声音也好听。
但他依然觉得智商受到了污辱,义正严词地怒道:「我当然知道你是陌生人啊!」
男人的嘴角一僵,「莫笙,何以簫笙陌的笙。」
唐迎乐愣了一下,原来是指对方的姓名,便用理工科的脑子转了转,迟疑地发出灵魂质问:「何以簫笙陌的陌?」
「……变幻莫测的莫。」莫笙无语,「又不是小说,哪来这么罕见的姓?」
「也对喔。」唐迎乐回完,就感觉这名字似曾相识。他捂着仍有些昏沉的脑袋,从莫笙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移开视线,见自己不在原来的住处,便警惕地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十分整洁的宽敞卧室,与他那间像要吸不到氧气的蜗居截然不同,显然这房子的主人有一定的经济水准,而掛在对面衣柜上的警服也证明了他的猜测。
这么说起来,难道是他受伤昏倒后,警察葛格接获通报赶来救他,见他生活贫苦不利休养,就善心大发地把他接到家里照顾,之所以会脱他裤子只是为了帮他检查伤势吗?这真是太感人了……
才怪!
短短几秒间,一场变态黑警绑架孤儿的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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