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这种老梗(2 / 4)
,不过最近事情太多,还来不及想好。」
莫笙便建议:「那不如就从原名中取一个字来叫吧,比如……」
唐迎乐灵光一闪,「巨巨?」
正想说小巨或阿根的莫笙:「……好名字。」
鸚鵡气哭。
干!拎盃不想叫gg!
将日记本藏回原处后,两人就准备出门,开工的开工,回家的回家。
正巧对门的邻居也推开防盗门出来,见到他们就客气地笑了笑,然后踩着沉重的步伐与他们错身而过,看似清醒的脸庞下有一张呵欠连连的透明重影,其五官之扭曲,差点又散花了阴阳眼。
唐迎乐眨了眨眼,转身锁好门,才想起一件事,便瞪向莫笙。
「怎么了?」莫笙问道。
唐迎乐努力打量对方几乎看不出瑕疵的俊脸,纳闷地说:「资料上说你整过容,但为何我的阴阳眼在你身上好像没什么作用?」
即便是老张,也偶有面上对他和蔼,灵魂却一脸看智障的时候,整过容的莫笙也应当与灵魂的模样大不相同,没道理他就看不出半点重影。
莫笙也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什么,就伸出左手,调整了下手錶的位子,露出一串深褐色的珠鍊,「因为我戴了这个。」
那手鍊是以5的珠子编织而成,每一颗珠子都色泽光润,表面却充满了凹凸不平的皱摺,唐迎乐不由好奇,「这是什么?佛珠吗?」
「看起来很像,但不是。」莫笙稍微拨弄了下珠子,「这是一位前辈得知我的状况后,特地以金刚菩提炼製的法器,能遮蔽灵魂,避免被人下咒。」
「原来如此。」唐迎乐了然点头,「难怪我都看不到你的灵魂。」
莫笙莞尔一笑,微微俯身凝视着他,语气有说不出的曖昧,还带着一份满怀柔情的暗示,「若是你介意,我可以在你面前取下法器,让你看见我最真实的一面。」
唐迎乐一听,相当感动,便回予一个贴心的微笑,然后情真意切地说:「那你还是戴着吧,我怕重影看久了会得散光。」
「……」
这个单身实力很可以!
因为昨晚跟老张吃饭,机车还停在局里,唐迎乐只得按老样子挤公车。在半个小时的停停走走后,他终于踩在最后一秒衝进办公室,免除又被大队长老爹叫上去痛批的命运。
他刚放下背包,还没喘口气,就听见老张喊他。
「小钟啊,坠楼命案有些发现。」老张捂着太阳穴,显然昨晚喝得太欢,到现在都还有些头疼,「叫死者丈夫过来一趟,就说……谈谈遗体的交还手续。」
唐迎乐一怔,想起坠楼女鬼李太太对丈夫的谋杀指控,还有李先生曾一闪即逝的慌张重影,便迅速转起饱读刑侦狗血文的脑子,「他果然有问题?」
老张指着桌上的一份报告,宿醉的脸庞欲仙欲死,「你自己看吧。」
「鑑识报告出来了?」唐迎乐很讶异,「不是说要至少等两週?」
「不是鑑识报告,是法医的……」老张打了个呵欠,「补充纪录。」
唐迎乐拿起报告一看,原来死者不仅左手中指的指尖有轻微破皮,胸口还有一个呈半月形的小淤痕,经过反覆推敲,已经排除是高空坠落遭到撞击的痕跡。
所以,果然是谋杀吗?
但他没记错的话,男人望着妻子遗体落泪时并未出现表里不一的重影,可见内心的确悲痛。有人会在谋杀一个人过后真心为对方哀伤吗?
这个疑惑,在他将李先生请到警局讯问后,终于解开。
起初李先生坚持妻子是自杀,直到老张说:「你知道现在刑侦技术非常进步,已经能利用化学鑑识从衣服上採取指纹,你手上的汗渍、油脂、皮屑等都是证据。」
李先生只好承认了。
「是我推的。」铁证在前,一切狡辩都苍白无力,男人像走过一趟风雪,不到几天就变得沧桑许多,「自从她生了孩子后,精神状况就越来越差,每天都疑神疑鬼,好几次我边带孩子边跟公司讲电话无暇回应她,她就怀疑我外遇,我带她看过许多医生,也做过心理治疗,但全都没用,每次她一吵起来,就用自杀来威胁我。那一天她又坐在窗台上又哭又叫,说要跳下去死给我看,还要带孩子一起走,我当时真的受不了了,一气之下就推了她。」
——「要死就自己去死!」
「好几次我都想这么吼回去,没想到那天我真的这么做了。」男人笑得很难看,与那张脸重叠的影子却悲痛地泪流满面,「我很后悔,但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再也不会吵着要带女儿一起自杀了。」
男人笑着流下泪,「至少我女儿不会被他妈杀死了。」
讯问结束后,老张亲自带人将李先生送进拘留所,准备移交法庭羈押。唐迎乐心事重重地回到座位上,睡了整晚书桌的身子也开始疲睏起来。
小姬从后面拍了他一把,「什么脸?」
唐迎乐无精打采地回答:「破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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