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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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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仲夏的交响曲才都趋于平淡,只有一弯银钩高挂寂静如旧。

他轻轻敲了一下门,问了句,“陛下,娘娘,要奴才进来伺候吗?”

里头没人回应,他也不多事,招来一旁候着的宫人,小声吩咐他们准备好去清理内室。

被傅彦行抱进殿内另一边的浴池里,涟歌连抬手的力气也无了,可观傅彦行却精神矍铄,眉目含笑,比她的情况好了不知多少倍。

涟歌睁着眼睛觑他一眼,觉得成亲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好在傅彦行很是体贴,知道她身上发酸,将人稳在池子里,一点一点给她按摩。

她这才觉得舒坦些,跟他撒娇,“想睡了。”

傅彦行正给她洗头,便道,“睡吧。”

沐浴完毕,涟歌已经昏昏欲睡,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能由他抱回去了。

借着殿中灯火,傅彦行才得以看清她的情况。在此前从未被造访过的娇花,今日骤经狂风暴雨,虽然变得绯红靡丽,却更让人移不开眼。

傅彦行晓得她大约是伤到了,有些心疼,拿过一旁的药膏细细地涂抹一便,才揽着人去宫人们新换好的床榻上睡了。

但他一贯早起,不到寅时便醒了。

窗外乌漆墨黑的,屋内的龙凤烛还没未燃尽,微光将还未苏醒的夏夜勾勒得愈发静谧。涟歌蜷成一个团,软软的娇躯正贴着他,眼睛闭得紧紧的,正睡得沉。

皇帝大婚可罢朝三日,他不用急着起床,将涟歌往怀中搂了搂,像抱孩子一样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又闭上眼睛去假寐。

他只觉得,这种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她的感觉,真是这世间至美之事。

稍过了两刻钟,他才蹑手蹑脚下了榻,又用软被将涟歌裹住,自己打开了殿门。

望舒休息片刻已经醒了,和流安在门外守着,见他起了,流安忙上前去伺候他洗漱。望舒因知他不喜女子近身,悄无声息往内殿望了望,想进去看看涟歌。

二位主子这一路走来,她都看在眼里,知道昨夜涟歌定是不好过,有些担心。

傅彦行不动声色看她一眼,到底没怪她逾矩,吩咐流安道,“去将送来的折子都搬过来。”

他虽不上朝,但政事还是要处理的,可推己及人,又不愿涟歌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不是他,舍不得走。

傅彦行将床头挂的帘子落下一半,自己整理出一张小桌子放在床前,也不让掌灯,只借着屋内龙凤烛火的光便开始处理政事。

可也没办法专心,批完一本便看一眼床里,等他把一沓奏折都批完以后,涟歌仍旧是呼吸绵长地睡着,一点也不像是要醒的样子。

他觉得一腔热血沸腾,满的快要溢出来,可那个还在高枕安眠的姑娘,并不知他有多想和他分享感情。

过了辰时,太阳都升起来了,涟歌才嘤咛地动了动眼睛,似是要醒。傅彦行等了几个时辰早就等不及了,不想让她继续睡,一手不老实地从被衾里探进去,捏她的痒痒肉。

涟歌觉得痒得很,可是昨夜实在太累,不想睁开眼睛,只无意识地用手去拍他,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傅彦行抿抿嘴,干脆连人带被将人抱起来,将头埋到她的肩窝里,轻轻吹了一口气。

他现在十分想和她说说话。

过了好久,涟歌才终于睁开眼睛。待看清他的脸,一脸欢喜地拥住他,“行哥哥,早。”

傅彦行一脸哀怨地去亲着她,囔道,“不早了。”

涟歌这时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忽然不说话了。

傅彦行勾着嘴笑,扶着她坐稳。涟歌挣扎着想下塌来穿衣裳,可腿一动,整个人却扎进他的怀里。

她这才察觉腰酸得厉害,腿根那处也有些痛,便惩罚性地用头去撞他的胸膛,嘴巴撅得老高,“都怪你。”

傅彦行这才“初出茅庐”,眼下正是念头正盛的时候,被她似嗔非嗔的一句话便挑起了昨夜的记忆,差点压不住从耳朵蔓延到下腹的那把火。只好胡乱在她腰间揉两把,将她抱回床榻上,态度诚恳地认错,“对,都怪我。”

涟歌满意了,唤人进来穿衣裳,傅彦行却不让莳萝她们进来,亲亲她了额头,道,“我给你穿。”

尽管她十分怀疑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可等他的确是将她身上的衣裳都穿好了,便诚心诚意地夸他,“行哥哥,你真厉害!”

傅彦行在她鼻梁上刮了刮,又亲自帮她洗脸漱口,才问,“饿吗?”

涟歌被他的殷勤伺候得十分舒坦,于是也不计较傅彦行昨夜折腾得她腰酸腿软之事了,喜滋滋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饿了!”

早膳是他特意吩咐人备下的,除了她平时爱吃那些,还另有一盅血燕,补血益气。

涟歌又累又饿,一口气用光,才想起来问他,“行哥哥,什么时辰了?”

外边天色正好,但他们在重云楼里,烈日被阻隔在外,让人辨不出时间。

傅彦行道,“辰时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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