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怕我伤你?(2 / 3)
说的话。
谢阳初就是那位,他甘愿献祭她也要千方百计救活的县主的名字,他的阿姊,他的旧爱。
关于这位早逝的彧王府县主,谢政玄曾经有向她讲述过有关她的事。
他说,谢阳初是谢家年长他的子女中唯一对他好的人,不会因为那些怪力乱神的事看轻他,远离他。
“我当然记得,”谢政玄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警告,“还有很多事我都记得。”
谢胤栩神态一紧,晏枎虞能看的出来更别说谢政玄。
“这个世上只要是做过的事就会有痕迹,”他继续道,“长兄想保护的人是保护不了的,该死的人终究会死,血债血偿,这个道理父亲不是教过你。”
晏枎虞看着他,这是少年时的谢政玄。
她原认为他是在官场与家族险恶的争斗下,才变得外表冷毅,此时看来,他现下就已拥有压人的、位于上位者冷峻的压迫感。
若是没有经历死前那一幕,她印象中的谢政玄,仍是鲜衣怒马,烈火烹油的少年郎,而不是现在给人一种阴鸷感。
谢胤栩欲言又止。
作为外人,晏枎虞知道自己现在离开更为合适,于是张口道:“看来郎君和世子殿下还有话要说,妾就先行退下。”
“小娘子不用走。”
谢政玄叫住她,随后侧身看向谢胤栩,”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就看我们堂堂彧王长子如何选。”
他语气笃定,“不过,长兄应该清楚,无论你怎么选我都会达成我想要的,你的选择,影响不了我。”
晏枎虞凝视着他这种凌驾一切的姿态,确实是谢政玄。
待在原地的谢胤栩看着自己这位说一不二的弟弟走远的身影,脸上既担心又忧愁。
良久后才回神对晏枎虞挤出一个微笑,“让晏小娘子看到这种场面真是对不住,起风了,我送娘子回去歇息吧。”
晏枎虞点头,“谢郎君说的这是哪里话,妾甚么都没有看见,只看到了这满院盛放的海棠。”
谢胤栩一愣,很快明白她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笑,谁都没有再多说。
回到房间。
送走谢胤栩后晏枎虞才发现久久不见闻玉身影,路上她还在想闻玉怎么半天不见返回,以为她在房中。
桌上的豆糕少了几块,看来她是拿了吃的后才出去,正当她焦急准备出去找人时,闻玉却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推门进来。
“你去哪儿了阿玉?”她立即上前焦急拉着闻玉的手问。
闻玉干笑了两声表情忐忑,一看就有事,她这人向来瞒不住任何事儿。
“发生了甚么?”晏枎虞追问。
看她着急的模样,一想到她迟早也会知道,闻玉放下手中的东西拉着她到桌子跟前坐下,踌躇片刻道:“妧媆,我说了你可不要伤心啊,唐曜刚才托人来找你了。”
听到是关于唐曜的事,她瞬间放下心来。
这次来皇都,原本她是为了看唐曜而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他没有爱上礼部尚书之女,他们应该会在这次殿试后定亲。
“哦是吗,我还以为出了甚么大事。”她言语间不甚在意。
“你都不关心他带了甚么话给你吗?”闻玉看她的表情不咸不淡,有些倍感意外。
她当然知道唐曜说了甚么,只不过该问的她还是要问一句,“甚么话?”
闻言,闻玉犹犹豫豫拿出腰间的荷包,“唐曜托书童来说,这个荷包他已不适合留存,其中情意他承受不起,殿试在即,他就不亲自来送,还说让你不要再递书信去贡院了。”
说完这些话,闻玉都没敢直视她。
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事的晏枎虞并没有多大反应,十分冷静。
她接过荷包,这是唐曜离开豫州前,她熬了好几个大夜所绣,针线歪歪扭扭,勉强看得出上面的小兔图案,这是唐曜的属相。
见她看着荷包久久没说话,一旁的闻玉小心翼翼叫了叫她,“妧媆?”
“嗯?”
“你怎么不说话?”
闻玉都她难受,怒火中烧起身道:“唐曜他以为自己是谁,我明天就去冲进贡院好好问问他,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他到底甚么意思,明知道你们之间还有亲事,现在又说这些话。”
“算了阿玉,”晏枎虞安抚着闻玉的情绪,“有些事强求不来,既然如此,就这样吧,一门亲事而已,取消掉就好。”
“妧媆,”闻玉握住她的手,“甚么叫就这样?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不算了,继续追究下去也没意义。”
闻玉还想说些甚么,她开口打断她的话,“好了阿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时候不早,我有点头晕,想要休息。”
坐在她对面的闻玉以为她心中难受,只是表面不想表露出来。
在闻玉看来,她从小到大,都是有委屈难过喜欢埋在心里。
这毕竟不是甚么好事,觉得给她点时间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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