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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几万里 第8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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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骁伸过手,他便也学着。

到后半程,陆骁被谢琢撩拨得火起,又发现无论怎样谢琢都不会拒绝后,便有些失控了。

第二天,陆骁先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以为自己还在凌北,正想翻身坐起,突然闻到了一股冷梅的香气,登时一动不敢动了。

甚至觉得像梦一样。

他曾无数次地对着关山的明月,想念远在千里之外的人,想阿瓷此时在做什么,可有碰上难事,在与人周旋时是否疲累,喝药时是否觉得苦,天凉时被衾是否温暖。

也曾在无数次梦醒时,以为自己身在洛京,抬手便可将人揽入怀中。

谢琢下意识地翻身钻进身边人的怀里,像一只全无防备,懒散依着人的小猫,又伸手抱着陆骁的腰,用鼻尖去蹭他的胸膛。

动作间,寝衣散开来,露出了颈侧和身上的不少红痕齿印。

回过神来,陆骁只觉得自己的心格外绵软,就和凌北悬在天边的云一般。他揽着人,怎么都抱不够,又碰了碰谢琢的睫毛,凑近去问:“阿瓷可是醒了?”

谢琢闭着眼,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懒散不想动。

哄了哄怀里的人,陆骁手掌贴着谢琢的背,又问:“昨晚可喜欢?”

谢琢被哄得半睁开眼,沙哑道:“腿那里疼,破皮了。”

陆骁正埋怨自己行事没个轻重,就听谢琢道:“下次可以试试别的。”

想到什么,陆骁的耳朵登时就烧起来了。

铜镜前,陆骁两下洗漱完,站到谢琢身后:“阿瓷今日要去大理寺?”

“嗯,前夜宫变,大理寺肯定会忙上很久,说不定连休沐日都轮不上。”谢琢坐在镜前,看陆骁拿起木梳为他束发,动作间,露出了手腕上系着的深色皮绳。

皮绳表面磨损明显,谢琢暗想着,改日再编一条,亲自系到他腕上。

将谢琢黑绸般的头发拢在手里,陆骁抱怨:“我也得进宫跟着五皇子,朝中那帮大臣不安分,要多吓吓他们。我爹还不让我回去,要等朝局稳定后才能离开洛京。”

谢琢含笑道:“少将军英武。”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声“少将军”,在凌北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但陆骁总觉得谢琢叫起来,跟别的人都不一样。

他揉了揉耳朵,又有些期待:“除了少将军,还有吗?”

谢琢遂了他的意:“陆小侯爷,陆二公子,驰风,”挨着喊下来,他顿了顿,才尾音稍稍扬起,“哥哥?”

陆骁背上骤然窜起一阵热意,觉得这声哥哥,由阿瓷叫来,实在是、实在是太过要命!

“阿瓷,再喊一声好不好?”

谢琢从铜镜中看他,意有所指:“晚上再喊给你听。”

原以为要一天不能见面,没想到谢琢到了大理寺不久,就有宫中内侍前来,请他入文华殿轮值。

大理寺卿一听是未来的陛下传召,立刻就放了人。

汉白玉围栏上的血迹已经被冲刷干净,除紫宸殿化作了一片废墟外,整座宫城仿佛没有任何变化。

大臣们进进出出,禁军值守,宫人们侍立等着召唤。

只是御座之上,这片山河换了主人而已。

谢琢踏进文华殿,站在阶下的陆骁跟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立刻偏头看了过来,随即毫不掩饰地挑起唇角,明显很开心。

尚服局的人正在为李恪量身,新皇一旦登基,除龙袍朝服外,一应的常服等都要准备好才行。

李恪一边抬着手臂,一边听高让念折子,见谢琢来了,他示意高让停一停,笑着道:“事务实在繁多,要劳谢侍读跟我一起在文华殿忙上一整天了。”

谢琢恭敬施礼:“这是臣的职责所在。”

李恪不由多看了几眼身穿绯色官服的人,心里想,陆骁说的确实没错,谢侍读长得跟玉人似的。

诏书起草事关重大,容不得丝毫差错,他如今在朝中毫无根基,又尚未正式登位,谢琢与陆骁有那层关系,是现在的他难得能信任的人。

况且,把人叫来文华殿,陆骁也不会整天都心心念念,望眼欲穿。

这时,有茶水房的内侍端上来一杯茶,陆骁走过去,指节碰了碰杯壁,叮嘱:“还烫着,你晾一会儿再喝。”

说完,一双眼便神采粲粲地盯着谢琢看。

谢琢无奈:“站回去,殿下还看着。”

陆骁“哦”了一声,才不情不愿地站回了李恪身边。

先帝崩逝,治丧的事礼部虽然已经专门派了人负责,但诸如谥号等要务,仍会问到李恪这里。李恪与咸宁帝并无多少父子亲情,鉴于咸宁帝杀父屠兄弑子,残害忠良,在挑选谥号时,用朱笔圈了一个平谥,谢琢随即往礼部拟了诏令。

内阁已将新帝登基后改元的备选都递了上来,虽然年号还没完全定下,但谢琢还是事先将改元的诏书草拟了两遍。

一个上午过去,谢琢算了算,他竟拟了不下十道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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