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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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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她叹道:“道不可见,延生以明之;生不可长,用道以守之……”

她闭上眼,内观己身,见到自己如胎儿般蜷起来,一副将醒未醒的样子。这次,长老和传法弟子都没有出现,只有夜行天一人拦在路上。

他身着黑袍,背后烈焰成幡,吞天噬日,朝白琅步步逼近,伸手欲抓。

白琅快步奔向自己,可是每次回头,他都在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

她脚下一个趔趄,闭目蜷缩的“真我”眼睫一颤,又一次陷入深眠。白琅以为这回筑基又要失败,但再度回头却看见有剑影拦下了夜行天紧追不舍的步伐。

那人一袭月白长衫,背影挺拔,气息与折流一般清寂疏冷,却更显深沉。

一剑则沧海涸,昆仑倾,天地蹉跎,红尘不灭。

白琅加快步伐,触及本真,一股重归母体的温暖将她包围,全身真气自然而然地流转通融,陷入无我之境。原本呈浑浊灰色的真气一点点纯化,虽然颜色还是介于灰、黑之间,但至少看起来不是脏兮兮的。它像羽毛一样轻盈,流过经脉时如若无物,轻松将之前没有打通的关隘冲开,一口气壮大几倍。

白琅觉得身上忽冷忽热,但并不觉得难受。

凡人之身,阴阳调和,但修道者可以选择极阴或极阳。妙通五行术逆篇属极阴,真气一壮大,她体内阴气便冥然而起,阳和之气如灯火消尽,散入阴元。

那种忽冷忽热的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舒适安逸的寒冷。

不知道坐忘多久,再一睁眼已是日暮。

折流在她房中护法。

一点夕照染上他过分疏离的侧脸,渲开不真切的暖色。

“感觉怎么样?”他很自然地问。

白琅从床上起身,觉得身体轻盈,呼吸畅通,连天地之间流淌的五行真气都好像有了鲜亮的色彩。

“还好……”她衣服上沾着从经脉中排出的垢物,贴身有些不舒服,“我得洗一下。”

“嗯。”折流应了声,但是人没动。

白琅叹了口气——如果不把要求一个字一个字讲清,折流绝对是理解不到的。

“你能稍作回避吗?”

“我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白琅怔了怔,也没再多说,自己跑去屏风后面换衣服。她掐诀凝水填满浴桶,又予其热度,感觉举重若轻,无比自然,比之前要轻松很多。

“是回灵虚门的事情吗?”她问。

折流看了一眼映于屏风上的剪影,低头敛目道:“琢玉上人让我返回灵虚门一事,我虽然应下了,但是如果你觉得不妥,也可以直接爽约。”

白琅之前就觉得他回应琢玉有点敷衍,不过直接爽约也太敷衍了吧?他跟琢玉是不是关系不太好……

她把换下来的衣服挂在屏风上面,问:“你想回灵虚门吗?”

“我在灵虚门并无牵挂。”折流迟疑了一下,“但琢玉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如今灵虚门有一统仙境之势,魔境动武频繁,中立境也蠢蠢欲动。十绝境相互倾轧,如果背后没有一个站得住的势力,恐怕很难静下来修行。你不是司命或者言言那种修为已臻至境的谕主,修行还是很重要的……”

白琅整个人沉入水中,没有窒息感,周围的水灵之气让她觉得亲近。其实折流说了半天无非想表达一个意思——他回不回去无所谓,但白琅还是应该抱住灵虚门这个大腿。

白琅从水里冒头,诚实地告诉他:“我也觉得灵虚门是很好的选择,但是我害怕琢玉。”

如果一个人能算尽天命,白琅顶多惊叹一句“了不起”。因为天行有常,天命有数,修为高了之后自然什么都能算,这也是万缘司运行的原理。

但是琢玉算尽天命不够,还算人心。白琅觉得人心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折流答道:“琢玉鲜少回灵虚门,你不会隔三差五就与他见面的。”

白琅也没泡太久,洗干净了就出水,直接换上另一件深青色道袍。她把屏风上的脏衣服拿下来,一边扔进水中荡涤干净,一边问:“你偏居煌川,也很少回正阳道场吧。”

折流沉默了。

夜行天屠门这么久,灵虚门一点消息也没有,说明煌川道场本来就与中央一脉关系浅,不常联系。

白琅很久之前就想问了——以折流这个实力,即便不坐镇正阳道场,也该在九阳道场有一席之地,出来自立道场更应风光无限,怎么可能默默无闻?

琢玉就更不用说了。

如果他是被派去联姻的,那灵虚门对他真的很过分——这么个得道高人,智计近妖,居然被拿去当联姻筹码?如果他是去夺位的,那夺位也不是一个联姻能搞得定的差使啊。背后肯定还有更复杂缜密的布局,不止一个人参与,只是琢玉成了其中被嘲的出头者。

三剑之中,沉川已经飞升,剩下两剑严格算起来在灵虚门处境都不好。

白琅觉得这点很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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