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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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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有你在很安心。”白琅朝他笑了笑,熄了灯准备去外间睡觉。

折流在黑暗之中将她拉住了。

“怎么了?”白琅问他。

过了一小会儿,折流还是没有说话。他拉着白琅的手,指尖在她纤细的骨节处摩挲了一下,有种异样的柔软蔓延到心底。

“折流?”白琅担心地问了一句,她转过身,将手覆在他手背上,总觉得他皮肉之下都是剑一样的寒凉锐意。不会是受伤了吧?刚才场面混乱,叶墟天权变化多端,几番交手下来她也没看得太清楚。

“我也觉得……”折流往她身边靠了一点,“有你在的话……很安心。”

从铸剑人遗冢到煌川地下密室,他一直是一个人,但那时候不会有挥之不去的恐惧感。

害怕她突然消失。

“如果你一直在就好了。”他说。

“你还好吧?”白琅抬手摸了下他脑门,“我不在的时候,太微偷偷揍你了吗?”

“……”折流放开了她,“去睡吧。”

因为有叶墟这个威胁在,扶夜峰的人把白琅和凤择枝盯得更紧了。一连好几天,她们根本没有潜入峰顶的机会,不过好在,那个庇主也没有离开。

在第三天夜里,凤择枝终于忍不住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她把一条条的桂花糕喂给小胖子,抽空跟白琅抱怨,“我们至少要弄清楚那个峰顶有什么吧?如果连着堕神台,他直接跑回去了怎么办?”

“峰顶是前辈闭关隐居之所,鲜少有人出入。”

“屁嘞,扶夜峰说是闭关之所你就信?我真等不下去了,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找机会动手,不然这趟完全就是白来。”

白琅拗不过她,只能说明晚见机行事。

到了她自己房中,白言霜突然出现,似乎有事要说。白琅把手递给他,他写道:“云华元君在峰顶养病。”

云华元君是言言的母亲,听说已经奄奄一息了。

白琅忧虑道:“那我们打起来会不会波及她?”

“多半是会的。”

于是第二天白琅直接跟白沉忧提出探病,试图提前将云华元君转移走。

云华旧居

白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很久。她想起多年前夜行天还是姜月昭的时候, 曾经告诉过她:善良是所有品格中最弱小无力的, 如果你选择善良, 会比一般人走得艰难,因为它帮不到你什么。

时间过去太久,白琅闭上眼, 静静躺下, 抛开乱麻似的局面,这才一点点回忆起自己答了什么。

“因为善良是最弱小无力的,所以我才要选择它,由我来帮它。”

现在想想,这话还是太幼稚了。因为在浩荡乾坤中,连一份可以守护的善良都难以寻觅, 这已然是不被选择的逆途。

只有太微认同过她, 也只有太微说过要变道, 世道乱则易世。

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

白琅觉得她可以为了这个与自己道相同的人做出割舍, 甚至于可以为了不确定的共同理想而肝脑涂地。这是她想做的,必须要做的,她已经不能再深陷血缘纠葛了。

她彻夜未眠, 在接近黎明时直接入扶夜峰深处求见白沉忧。

“怎么这么早?”白沉忧换了件白衣, 和奉剑姬那身有些像,但更加繁复些。他见白琅神色郑重而疲惫,还以为昨夜叶墟去而复返了。

“有些事情想跟您说。”

“这次也是单独说吗?”白沉忧笑着屏退左右。

白琅勉强笑了一下:“一直没有向您知会过姓名。我姓白,单字一个琅, 琅嬛的琅。”

白沉忧的笑意淡了点,琅嬛的琅。

“你今年多大?”他问。

“十五。”只要开了一个口子,剩下的话就好像很容易说出口了,她继续道,“十五年前,琢玉上人将我带出扶夜峰,顺河流至煌川道场。恰逢夜行天受命潜伏煌川,我被他收养。十五年间,他待我……是极好的。”

“你……”白沉忧眉头紧皱,似乎想说什么。

白琅一把拉住他:“你让我说完,我怕我过会儿就后悔了。”

白沉忧盯着被她攥紧的袖口,白琅忙松手道:“我十五岁那年,夜行天血洗煌川,折流上人设法带我逃脱。万缘司再遇,始知眼前人非心上人,不过是水中月照镜里花。瑶池一会,我对自己身世稍有察觉,但不敢下定论,因为我与白嬛一点也不像,与白言霜也不像……”

单从外表来说,白嬛与白言霜确实是极为接近的。但白琅也不是完全不像白言霜,他们身上都有某种温柔包容的气质,让人觉得很舒服。初见时,白琅跟琢玉、衣清明的风流史传得满荆谷都是,白沉忧还是为她说了话,也没什么理由,只觉得她看着不像这种人。

白言霜也不是这种人,所以……

“白言霜没有其他孩子。”白沉忧面色沉凝若水,“他所修剑道不能破身,白嬛是他与叶姒神交结胎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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