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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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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料他家清晖如月的少爷,丢下一句“我……我知道了”,脚步慌乱地走了。

林管家:“??”

回到自己院落的易鹤安,耳尖又红又烫,他不受控制地就想起背殷呖呖的那几次经历,贴在背后的触感。

特地一想,绯红从耳尖蔓延到耳根,直至侵占了白皙颈项,至于衣襟以下被遮掩的地方倒就不知是何许颜色了。

他抬手端起瓷壶,倒了杯凉茶饮下,方才压下心头意图窜起的燥热。

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放在书架的那卷画像,思忖起昨晚的事来,似乎……让她懂何为男女关系,比应付赵译,还困难。

斗智斗勇

雨停后,红鲤镇的房檐屋瓦都洗涤得明净,檐角时不时滴落水珠,风铃儿清脆。

一场雨,带走了夏季一半的炎热。

“再过些日子就入秋了。”殷老爹望着院子里叽叽喳喳啄食的鸟儿,又看向身侧神色矜然的赵译,问:“这些天,学堂停课了?”

“嗯,他们要回去准备乡试了。”赵译漫不经意地点头,视线飘至墙那侧的屋宇。

“这乡试,你可要去看一看?”殷老爹没有注意到赵译的走神,迟迟没得答复后,他才看向自己这位侄儿。

赵译顿了下,“舅舅,我们养只狗吧。”

“养狗?”殷老爹愣了下。“好端端地养什么狗?”

一般养狗是看家的,但方圆百里谁有胆子偷窃他殷家?

“养只恶狗,玩玩。”

殷老爹:“……”

一般都养听话乖巧的狗玩,养恶狗……成吧,二十年没回京城,搞不懂京城里头的人和事了。

他吩咐人到镇里专门养狗的狗户卖了只大狼狗回来,据说是恶狼和猛狗的后代。

易鹤安当晚翻墙的时候,低头看向木梯底下眦目欲裂的大黑狗。

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狗有点凶。

他看向易家墙下站着的林管家,“林叔,你帮我弄点肉和迷药来。”

真香警告的大狼狗阵亡……

赵译第二天看着墙边睡得堪比死猪的恶狗,再看看未干的泥土,脚印和木梯印都处理得干净。

这是个很仔细的罪犯,但被压倒的青草还是暴露了点什么。

“舅舅,”他走到正在耍刀的殷老爹跟前。

“怎么了?”殷老爹抹了把汗。

“我觉得我们这个墙矮了。”赵译指向墙角,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从易家那一边探到殷家这边,“舅舅,你没觉得,这样不太好?”

殷老爹突然就想到那天和易老爹的夜谈,如今看看这棵越墙的树,觉得的确很不吉利,大手一挥,正准备一声怒喝。

轰得一声,那棵树……倒了……

殷老爹:“……”

赵译:“……”他低估了易鹤安。

“舅舅,我觉得我们还是要以防未然。”他面不改色。

殷老爹面色凝重,“我觉得侄儿说的有道理。”

易鹤安望着高了许多尺的白墙,神色自若,看向林管家,“新做的木梯弄好了吗?”

“好了,少爷。”林管家将比原先增高许多尺的木梯搬过来,易鹤安满意地点头。

赵译垂眸瞧着墙下的痕迹,“舅舅,我觉得我们可以沿墙种一些特殊的西域植株。”

殷老爹不知赵译到底做什么打算,但既然自己这位得罪不起的侄儿说了,只要不是打他闺女的主意,什么都好说。

就见赵译命人将墙缘周围的土壤都换成沙壤,种上了形状奇怪长满刺的绿色植物。

花不像花,草不像草,问他,他说是仙人掌。

易鹤安听林管家说完后,叫他搬来一桶石灰粉。

第二天赵译看着几颗被石灰烧的灰飞烟灭的仙人掌,找到殷老爹,“舅舅,我觉得你关了表妹也有近十天了,可以放她出来了。”

殷老爹心里咯噔一下,其实他将殷呖呖关起来不仅仅是为了小惩大诫一番易鹤安那档事,还有点别的心思。

譬如,自家傻闺女不要被居心叵测的小王八羔子拐跑了。

可这话他不能明面说出来,算算时间,闺女确实被关了好些天,也不知道瘦了没。

细细观察赵译不像有别的意图,斟酌了一下,“算了算了,熊老二,你将呖呖放出来吧。”

等他看见自家面色红润明显还胖了点的闺女后,殷老爹:“……”

“爹,你看着好像有点不高兴?”殷呖呖抓瓜子的手放下,小心地窥着自家老爹的脸色,唯恐他一个不高兴,再把自己关起来。

然而殷老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看闺女一副吃得好睡得好的模样,他很不高兴?

一旁熊叔适时地开口,“大当家的如何能高兴。”

“怎么了?”刚刑满释放的殷呖呖一脸茫然,她最近没惹事吧?还是……易鹤安给她送吃的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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