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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捌(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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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九狱教少主?」

岑凛连忙撇清关係:「你谁啊?别乱认,要打去别处打!,再不走我可要叫人啦!」

樑上男子被暗器射中掉落下来,滚到床边再喊:「少主,我是花成欢啊。救我!」

岑凛暗叫不好,难道今夜潜入相府的採花贼是花成欢?这廝是出身九狱教的恶人,在江湖上臭名昭彰,更糟的是这声少主喊得并没有错,因为岑凛不仅是琳霄天闕主人的外甥,同时也是九狱教教主的儿子。然而眼下岑凛绝对不能认了这身份,他朝床外恶人踢了一脚骂道:「谁是你少主,别随便攀扯无辜。」

花成欢闪过飞刀暗器,同时捉住岑凛的脚踝将其拽下床,气得岑凛大骂:「原来就是你这隻臭王八乌龟把我扯下来,你──」

「少主,这里交给你了。老地方会合。」花成欢往岑凛手里塞东西,还点了岑凛腰侧一处麻穴,紧接着将人推给房里要捉他的傢伙。

房内射暗器的人掷出一轮毒针就顺势接住贼人口中喊的「少主」,而花成欢身中毒针,闷哼一声后就从窗缝溜走。

岑凛还以为那人会把他撇下去追採花贼,没想到那人把他一併带出翠樾馆追贼人去了。月光下,岑凛瞧出带走自己的傢伙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心中暗讶,这莫不是同平章知事那位嫡子?可婚宴上看起来不像是个识武的,应该是个假新郎。

不对,他仔细一瞧发现这不是新郎喜服,是新娘子,霞披的流苏还不时甩打到他身上,所以这是个假新娘?

假新娘一臂捞着岑凛飞出屋外,跃上屋顶就改将其扛在肩上。岑凛只知花成欢的轻功不错,没想到这人也追得很紧,有几次差点就要追上花成欢,这人居然扛着他就和花成欢打起来,但是花成欢并不恋战,虚晃几招后又赶紧开溜,还闯进其他民居製造混乱,最后绕进赌坊、花柳街巷这种混乱热闹的地带甩开他们。假新娘带着岑凛并不方便,终是把人给追丢了。

假新娘扛着岑凛在花街的屋顶上跑了一段路,然后潜进一间无人厢房。岑凛被放下后就被假新娘轻掐着颈子追问:「九狱少主岑凛?花成欢说的老地方是哪里?」

岑凛半边身子还是麻的,仅能抬起单手否认:「我不是啊,认错啦,我是云熠忻的小廝,今天也去过婚宴的。听你声音是男人?你是来捉採花贼的?」

「九狱教的少主是个混世小魔头,喜欢带着教中恶人们四处作乱,你当真不是岑凛?」

「我只是恰好与那少主同名,我叫云凛。咳、咳,你别掐我,轻点,能否让我喝口水,你再点盏灯瞧仔细了,我生得一点都不像是九狱教中人,那教主听说也是一代美男,已故的妻子还是江湖第一美人,他们的儿子也肯定生得很好看,不会是我这样的……」岑凛不禁庆幸自己的相貌生得这般低调平凡。

假新娘稍微卸了掐颈的手劲,带岑凛到就近的灯柱那儿燃了一盏火光,当他看清楚这少年的模样就愣住了。正如少年所言,他生得并不出眾,并不是很惹人的长相,顶多算得上是清秀,除了一双乌润的眸子算得上是桃花眼,还有年轻人的皮肤白嫩水灵之外,便没什么值得一提了。

但男子并不是被少年这双眼迷惑,而是他好像与这少年相识已久,猛然掠过心头的情感令他心绪纷乱,不觉又将少年的细颈掐紧,直到听见少年闷闷低吟才又放轻手劲。

灯光里,岑凛也看到假新娘的模样而愣住,对方虽不是眼歪嘴斜,但也差不多了,不仅严重大小眼,鼻樑塌陷,眉心有颗大黑痣,痣上还长毛,宽大的嘴巴涂了过于红艳的唇色,乍看怪吓人的。岑凛清了下嗓子说:「若非我见过那名门贵女的画像,会以为那千金小姐的相貌就是这样特别的……这位大侠你这易容有些过份了。」

假新娘说:「吓吓那贼人也好。」

「也吓着我了。」岑凛面无表情说道。「能否让我喝点水?」

假新娘没理他的要求,捉住少年的手追问:「方才那贼人塞什么到你这儿?」

「不知道啊。」岑凛老实把怀里的东西交给对方看,是用女子香罗带缠着的一块令牌,但不是寻常木牌,而是以上好且罕有的木材刻製,牌面上以金漆刻画岑凛二字,而且令牌上的串珠和流苏也皆非凡物,是九狱峰特有的矿物染製,细闻会有一股甜香。

假新娘举着令牌质疑:「真不是九狱少主,为何把如此贵重的令牌交到你手里?」

岑凛当即装傻:「我哪知道?可能是贼人仿製很多这样的东西,嫁祸给少主岑凛或无辜旁人吧。」

「先不说有谁多此一举要嫁祸给恶名远播的九狱教少主,但这令牌不是能轻易仿製的东西。花成欢常在夜晚採花,眼力绝佳,总不会是认错人了。」

「我怎知那个採花贼想做什么?你都想不通的事,叫我一个无辜的小廝交代?岂非欺人太甚啊?要不你捉我去府衙,叫翠樾馆的云熠忻来对质嘛,我都跟你说我不是那少主了,是贼人嫁祸,要混淆大侠你的。你信贼人却不信我啊?我、我连武功都不高,就是个小随从而已。」

假新娘想想也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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