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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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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喃喃,自己也不知为何说出这样的话。那双狭长的凤眼近在咫尺地凝视着她,她陷进去的同时流下了眼泪,却不知这眼泪是为了什么。不要这样看我,不要这样爱我,不要这样,根植在我的身体里,热的是火种,甜的是津浆,疼的是你咬我的被欲望硬起来的乳尖,酥麻的是你插进我发根里助长情潮的指腹。

“为什么不好?”潮汐泼洒而去,她初熟的身体热情地吮吸着他深埋的阴茎,满是眷恋,满是缠绵,岑渊的大掌捧在她耳后,抬起了她的脸,甜蜜地,轻快地热吻她,即将离开时深深嘬了一口她的嘴唇,“这些都是我的。你给我的这些,都是我的。好囡囡,再多爱我一点,像你的身体一样爱我,爱这个卑鄙又狂热的我。”

爱?

她不爱他吗?她一直在跟他做爱,她身体的每一寸都被他攫取得分毫不剩,并且她心甘情愿。她曾经仔细地想过接受祁子珉,在学校劝她休学的时候,在她对本科专业几乎产生畏惧的时候,在她临近毕业却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可是她最终却步了,因为她想象着吻他,想象着跟他做的时候,心里全是反感。

她想说她爱岑渊,可是她却说不出口。她做梦一般地望着他的眼,她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这双眼一辈子,她也愿意被他按在地板上,顶在衣柜前,淋在花洒下,用任何一种姿势满足他的欲望,但望着他久了,她才讶然地发现,原来他看她的时候是这样炽热深邃,原来他所谓的“爱”比她心中所怀抱的要灼烈那么多。

最终,阮琦露出了一个温淡的微笑,“我当然爱你,岑渊。除了你之外我没有再爱过别人。只是我是个残缺的人,我给你的爱也是残缺的。”伤疤愈合之后会留下痕迹,过去的事情也不会因无视而真的仿若未曾发生,她很早以前就放弃了思考,自己究竟是在何处一步踏错。

“岑渊,”她依然微笑着,她笑起来真的很美,甚至如今比当年令他一见钟情的那个笑更美,那份温柔剔透如水晶,没有怨怼,不杂世故,隐含悲伤,“我以前是个有些任性的人。手臂发炎的时候,我曾经想过给你发消息,告诉你我的痛苦,那时候我知道我的痛苦一定能伤到你,但是你太远了,我没有那么做,后来,我连痛苦都分辨不出来了。我一个人去咨询,一个人静养,一个人重新振作起来准备毕业论文,我渐渐地就忘记了,为什么我曾经坚信我的痛苦会让你悲伤,为什么我会认为有个人能等我。要是没有再见到你,我应该连你都快要忘记了。你是那样的人,让人看一眼之后什么都心甘情愿,但是一抔贫瘠的土里面是养不出鲜活的花儿的。”

她没想过会跟岑渊说起这些。在他要她“爱”他之前,她几乎忘记了她一度对他抱有的侥幸的期待。

两人无言对视。许久之后,岑渊小心地将她的身体抱起,拥进了怀中,她的下体渗着浓精,一滴一滴溅在他腿上,“你的贫瘠是我的过失,你的残缺是我的亏欠,我知道我可能还不清,但是让我还给你,让我背负我应得的痛苦。”

她有些茫然,似是不明白他有什么“应得的痛苦”。

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将她抱进了浴室里,替她调高了水温,往浴缸里注水。

我心爱之人给予我残缺而纯净的爱就是我永远的痛苦和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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