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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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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一辈子的,医生都说这个年纪几乎不可能长恶性结节,就没见过这样的案例,夏芳卉却偏要一意孤行,就是为了让自己更踏实安心一点。

当时做手术的时候,不知是麻药没打够还是因为害怕酒精消毒水的气味,过程中宁岁根本止不住哭,依旧能感觉到清晰的疼痛。

每每想起,她还是会觉得委屈。

就像现在,等不到他的回答,宁岁心底也愈发紧张不安。

鼻间生出明显的酸意,她嗓音有些细细的发颤:“是不是很丑……”

“没有。”这时谢屹忱出声,“没有不好看,很漂亮。”

要想这么久么。

宁岁睁大眼睛,更委屈了:“骗子……”

话音落了一半戛然而止,她浑身几近僵住,感觉到心口被柔软触碰。

——是谢屹忱低下头,小心亲了亲她的疤。

“不是。很漂亮,宝宝。真的很漂亮。”

他嗓音低沉而哑:“我在想,你当时会不会好疼。”

两极

头顶无光,小夜灯还是缱绻映照着,窗外大概是晚风轻拂,透过微开的缝隙隐约透着柔和的气息。

宁岁被谢屹忱双臂搂着,眼眶里蓄着浅浅的水光,呆怔地看着他。

能直接感觉到他身体上的热意,宁岁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觉得胸腔里咚咚的跳动一下比一下更快,几乎要不能自已。

谢屹忱仍然垂眸,专注看她的眼睛,低哑道:“亲亲就不疼了。”

“……”

宁岁咬唇,不自觉地也仰头看他。

少年的轮廓被光线勾勒出来。

明明是流畅清晰的下颌线,锋利的眉眼,却让人觉得很温柔。

今夜的灯光、晚风、拥抱。

还有面前的这个人。

哪里都温柔。

心事像是一汪湖,颤巍巍地被抚平,又四散荡漾开来,卷起层层涟漪。

谢屹忱垂着头,把她的碎花睡裙领口拢了起来,仔仔细细扣好扣子,又靠近揉她脑袋,低低抱着人轻哄:“好了好了,不哭了。”

他身上那种好闻的清冽气息将她安心包裹在内,宁岁轻轻吸了吸鼻子,眼睛中的潮气似有了退意。

不知不觉侧身,换成同他一起面对着面躺着的姿势,谢屹忱的掌心是滚烫的,抚在她脊背后,黑眸一直紧紧注视着她,气息也热得发沉。

他看了许久,又凑过来亲亲她,嗓音低沉:“小椰。”

宁岁睫毛颤了颤。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

听起来亲昵又珍重。

宁岁是第一次觉得,这个已经让她听习惯的小名,原来是那么好听。

“嗯。”她小声应了句。

话音未落,谢屹忱的吻又落下来。

亲脸颊,鼻子,额头,一下一下柔软地吻,温存之意明显。

被子早就散乱地裹在床上,宁岁被他抱在怀里,心跳从未有过如此之快,几乎软得一塌糊涂。

她喜欢极了他身上的味道,永远像太阳,热忱清白又干净。

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这种喜欢,宁岁情不自禁攥紧手指,片刻后蓦地仰头,在谢屹忱下巴亲了一下。

没把握好力度,亲吻的声音有点响。

头顶的人气息似乎一顿,在开口说话之前,宁岁赶紧又埋头,鸵鸟般将脸颊贴在他胸口,双手也抱住他的腰,姿势很乖。

热意透着白t渗过来,蔓延到她身上,宁岁窝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赧,闭着眼要缩成一团。

……救命。

那种地方,他怎么,就亲她啊啊。

现在好像还感觉胸口发热,宁岁的额头深深抵在他坚实的胸膛。分不清是谁心跳的声音,都好乱,也好急。

视线平齐之处,好像看到那颗嶙峋的喉结也跟着不由自主地,极其缓慢地挑动了一下。

呼吸一沉一顿地绕在一起,在安静的室内清晰可闻。

这时宁岁又不由得想起,被她压在枕头底下的那盒东西,登时感觉连脑袋也烧了起来,躺都躺不住了。

“你……”

她还没说话,谢屹忱就撑着床铺翻身坐起来,低头闷声说:“我去趟洗手间,你先睡。”

宁岁仍躺在床上,口干舌燥:“什么?”

他没回答,宁岁的视线茫然地顺着落下,猝不及防地顿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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