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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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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着。”

戌时,容兆踱步上酒肆二楼,推门之前抬起的手停住。

里间传出声音:“来了为何不进来。”

容兆推开雅间门,便见那人坐于窗边桌前、灯火葳蕤下,正在倒酒。

他走上前,居高临下看去,乌见浒伸手示意:“坐吧。”

容兆坐下,接过乌见浒递来的酒杯,盯着他的眼,将酒倒进嘴里。

乌见浒嘴角噙着笑:“云泽少君可真不好请,这么多日了,今夜终于肯赏脸赴约。”

容兆捏着空了的酒杯在指间,问他:“你从来这般?”

“哪般?”

“我行我素、随心所欲。”容兆说得直接,先前之事,他意外又不意外,弑父夺宗主位,虽听着惊世骇俗,若是乌见浒做出来的,似乎又没那么叫人费解。

乌见浒坠在他漆深眼眸里,暗暗可惜这双眼睛这般漂亮,却少了些温情。

他也倒了口酒进嘴里,懒洋洋地道:“那得看你指的是什么。”

“请我喝酒呢?”

乌见浒想了想,答:“那就是兴之所至吧。”

“乌见浒,”容兆略不悦道,“我最讨厌轻狂之人。”

乌见浒看着他,眼中笑意收敛:“所以呢,云泽少君要我如何待你?”

沉默对视须臾,容兆开口:“乌见浒,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想做什么?”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又想做什么,”乌见浒也问他,“云泽少君会告诉我?”

不会。

他们都不会。

静了静,容兆起身欲走,乌见浒伸手一攥,将人拉向自己。

他微仰起头,捏紧容兆手腕:“才来就走?”

容兆蹙眉,对上他沉下的眼,愈觉不快。

僵持片刻,容兆上前一步,跨坐乌见浒身上,将人推向椅背欺了过去:“乌见浒,你不要得寸进尺。”

“容兆,现在是你在得寸进尺。”乌见浒提醒他,不待容兆说,继续道,“想请你喝杯酒都这般艰难,你还真是一点不惦念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

容兆嗤声:“风流成性之人,有何脸面说这种话?”

“风流成性?”乌见浒像听到了极其新鲜的词,咀嚼了一番,不能苟同,“与人去乐坊喝个酒、听个曲便是风流成性?容兆,你这拈酸吃醋的劲够大的啊,这都几日了还记着呢?”

容兆却不吃他这一套,垂下的视线缓缓逡巡,自上而下地扫过他眉眼——藏了几分讥诮的轻佻,掩不住天性里的寡情凉薄,一如自己自那幻境里时就生出的直觉。

他贴上去,呼吸交错,沉了嗓音:“乌见浒,你比幻境里的那个,远远不如。”

乌见浒抚上他面颊,轻擦过鬓边:“你也一样。”

花非花、雾非雾,如梦一场、怅然若失的那个,并不只有容兆。

各自藏了三千心思,诸多防备和算计,谈何夫妻情分、亲密无间。

贴得这般近,有如耳鬓厮磨,却是假象。

愈是靠近便愈清醒知道,眼前之人终非梦里人。

容兆忽觉意兴索然,自乌见浒身上起来,后退开。

“酒不喝了,我回去了。”

乌见浒没再留他,一句话未说,看着他离开,冷然阖目。

不相为谋

=

转眼半月,大比日益激烈,秋日寒凉也挡不住如火如荼之势。

容兆缓步行走在山林间,林中云雾弥漫、溪水潺潺,逐渐将那些喧嚣阻隔在外。

他在一处水榭间停步,抬眸望向前方奔涌而下的山瀑,略微失神。

少顷,身后妖仆上来,小声禀道:“公子,人请来了。”

容兆敛回心神,回身看去,年轻剑修被人带进来,抱拳与他行礼:“见过寻云泽少君,在下池睢,早闻云泽少君侠名,久仰了。”

容兆微微颔首,不着痕迹地打量来人。

这人年岁不大,看着却颇为稳重,身上有剑修者独有的傲气,倒不惹人厌。

“那夜在江上幸有你出手助我,多谢。”容兆道。

“应当的,云泽少君也是为救人,我却没做什么,”对方谦逊道,“那夜能亲眼得见云泽少君的风姿,便也值了。”

“我见你虽是散修,却剑意凝炼,实属难得,之前可有拜师?”容兆问。

“不曾,”池睢解释道,“少时机缘巧合偶得两本剑谱,靠着自行摸索,才有今日。”

容兆略感意外,双系灵根天赋并非绝佳,能靠自行摸索练出剑意,想来离不了聪颖勤奋,这样的人更难得。

“你有否想过入宗门?”他便也不拐弯抹角。

剑修神色犹豫:“我习惯了独自修炼,不受拘束,若是拜了师,免不得有诸多规矩束缚,怕不适应。”

“自行摸索起步时确实不难,但越往后若无人指点迷津,怕越是困难,”容兆提醒他,“再厉害的散修,也无可能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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