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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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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温然的玩偶却是有人在故意干扰监控之后放在她的桌子里。看上去刘温然的失踪和其他拥有玩偶的人牵连不大,但涉及学生,警方还是必须进一步核实,比如肖岭的爷爷,就得找来录一下口供。其余还有哪些学生有玩偶,也得逐一找到。这可能不会给刘温然失踪案带来进一步进展,却是警方应当做的。

另一条线是吕鸥,这个抵触警方的男生动机可疑,他像是在做和警方一样的事,可能帮到警方——就像这一次,也可能是个巨大的陷阱。得有人时刻留意他的动向。

接着是黄飞、曹温玫。黄飞的背景分局已经调查得比较清楚,玩偶虽然在他手上,他本身也有一些疑点,但警方并不能因此判断他和爆炸案、失踪案有关,他很可能是被牵扯了进来,是个彻彻底底的无关者。曹温玫提供的郑天这条线索撞到了死胡同,如陈争所料,郑天是个假身份,有人在组织缺钱的女性对老年人提供特殊服务,但又不怎么抽取佣金,背后的动机难以想象。

鸣寒从泉茂中心赶回分局时,天已经快黑了,各项任务已经分配下去。陈争正在联系肖岭的爷爷,和孔兵整理线索时,有个想法他没有说,因为并无任何证据,只是前后两桩有共同点事,触及到他敏锐的嗅觉——曹温玫服务的是老年人,却不是随随便便一个老年人就能享受服务,得是那种拿得出钱来的,并且想法“前卫”的,像尹高强就不符合条件,所以曹温玫和他什么也没有发生。而肖岭在形容自己的爷爷时用了“新潮”这种词,而且他的退休金似乎很高。他有可能是郑天眼中的目标人群。

接电话的并不是肖岭的爷爷肖康齐,而是肖岭的父亲肖科,他说老人家和朋友爬山赏秋去了,还没回家。

鸣寒在陈争对面坐下,“在想什么?”

陈争想了会儿,把没有跟孔兵说的想法跟鸣寒说了,又道:“肖康齐暂时联系不上。我觉得……”说着,他发现鸣寒正用一种带着得色的目光看着他,仿佛根本没有听他在说什么,而只是……盯着他瞧。

陈争的感知力向来是出类拔萃的,“现在是不是轮到我问你在想什么了?”

鸣寒笑着收回视线,“哥,我发现你什么都会和我说,但你不会和孔兵说。我赢了。”

陈争深呼吸,这是什么需要用来论输赢的事吗?他不跟孔兵说,是因为孔兵身上有更大的责任,在思路未成形之前,他不想过多干扰孔兵。鸣寒么,机动小组的人不就是这么用的吗?

“不说这个。”鸣寒道:“刚才那通电话有问题?”

陈争考虑了会儿,“肖康齐他儿子肖科的反应有点大,一听我是警察,声音都开始抖。按理说不至于。”

“哦?”鸣寒玩陈争刚放下的笔,“那肖家得重点盯一盯了。”

失乐(13)

刘坪镇在竹泉市西南,河沙丰富,常有货车司机来拉货,公路上尘埃弥漫。老张的车半路抛锚,自个儿修了半天也没修好,只得坐在路边等接应。这里是郊外,看不到个人影,老张等得心烦,索性让徒弟盯着车,自己找个林子去撒尿。

秋天树木枯黄,能遮蔽的东西不多,老张往里面走了些。有松鼠在林间窜来窜去,耗子那么大一点,很是可爱。老张从小就喜欢这些,在城市里生活久了,很难看到,一时兴起,追着松鼠就往深处去了。

“卧槽——”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下,老张差点在土里摔个狗吃屎。回头一看,居然有人在草窝里压了块石头。

老张蹲在石头边一番观察,觉得不对劲,这儿的土压得更实,不仅是石头,连草也是从其他地方搬过来的。老张喜欢看悬疑片,马上想到下面埋了东西。他一阵激动,顾不得车还停在路边,赶紧喊徒弟把车上的铲子拿来。徒弟也兴奋,两人将石头和草一掀,几铲子下去,就挖到了深灰色的防水密封袋。

徒弟咽了口唾沫,“师父,我好像闻到点什么味儿。”

老张叶公好龙,真挖到东西了,害怕得话都说不利索,指使徒弟道:“快,快报警!”

听说有人发现了尸体,刘坪镇派出所立即出动,接应的车还没来,警车就杀到了。老张已经平静了些,将自己车坏了,来撒尿发现蹊跷的事一五一十汇报完毕,民警将密封袋挖了出来,拉链一拉开,徒弟的叫声堪比最响亮的喇叭声。

他们没有猜错,密封袋里的确是一具尸体,但谁也没想到,这居然是一具无头尸!

警察立即控制现场,老张和徒弟吓得呆如木鸡,生意这一时半会儿也做不成了,老张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嘴里念念叨叨:“让你没事手贱!”

痕检队员在林中发现了两组可疑足迹,和老张、徒弟的并不一致,怀疑是凶手留下。而尸体经过法医鉴定,确认是七十岁上下的男性,死亡时间不到四十八小时,身上有四处撞伤,但没有生活反应,很可能是在搬运途中造成,颈部的截面完全没有生活反应,被害人是在死亡后一天才被斩首,致命伤很可能位于头部,这或许就是凶手必须将其分尸的原因。此外,从尸斑沉积来看,被害人在死后曾被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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