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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吻痕(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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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了事儿,都不用怀疑她丈夫了,男的是某电视台的记者,正跟国外采访呢!用不着怀疑,一起出去的同事可以作证明,再加上非洲离这儿远隔万里!啊,对了,没找到照片,这有点儿奇怪。我接着说,还是被勒死,舌头也不见了,戒指丢了,跟着那手指头一块,这倒是和最初的案子差不多。尸体高度腐烂,不过还没到白骨化的程度,房间里的味道就不用说了。她正在休假好了,我们到了,嗯,你能闻见什么吗?”

“不能。”艾莲用力摇摇头。

“妈的,要是谁再敢说这种新式建筑隔音不好,我就抽他嘴巴,连味儿都隔,别说声音了。”

艾莲觉得这逻辑有点儿问题,声音是可以透过墙板传播的,气味却不行。不过一想到刘队此时的心情,他也就没当回事。

一路上,他早就注意到这是一栋新式建筑。十分宽绰的走廊,一间间紧闭的巨大房门,冷色调处理过的墙壁,隐隐还挂着施工装修的味道,也许半年前,至多一年前交的工。绝对有钱人住的地方,环境也还不错,如果能把河岸对面的破旧平房推了,房主大人们也许更加满意。楼下停着的车子以及楼上人们的衣着,嗯,金领人士们的最爱。

又是由于他的特性,总习惯按照各行各业的角色来思考问题。他想到死者及其丈夫的职业,便认为住在这样的地方——当然,是在没出命案之前——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因为他对中国新兴事物还不完全熟悉,因此考察也就不能面面俱到。

他又瞥见楼道里似乎正在哆嗦的两个人——一个几近中年,衣着得体;另一个很是年轻,穿着管理员的制服。

艾莲的视线从两人以及做记录的警员边上掠过,在门口停下。灰色的房门半开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弥散出来。

“好了,我们到了,”刘队在侧面一站“做好心理准备,里面的玩艺儿挺吓人的。”

艾莲微微一笑,没有接过警员递过来的东西——用不着那种透出卫生球气味的东西——他的鼻子,足以容忍任何气味。

深吸一口气,他拉开门走了进去

人们有一种习性,大概是缘于社会性。举例而言,某个新兴行业,在它最开始出现的时候并不一定立刻引起人们的注意,然而,当从事者的高工资和优厚福利在更多人面前晃悠的时候,越来越多的后继者就会蜂拥而上,直到把这种工作填到人满为患的局面为止。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比如某个作者开创了某种手法,至少在市场上深受欢迎,于是跟风成为潮流,越来越多的仿制品随即也就出现,直到市场过饱和,仍然有不少人前仆后继、大义凛然;直到市场完全容纳不下,这些人就把目光投向下一个新兴事物。

有趣的是,人类有这种习性,动物也有,比如说——苍蝇。在尸体腐烂的头几天,被那种“鲜美”的气味所吸引,丽蝇和麻蝇会在尸体上产卵——当然,嗅觉敏感的家伙总是拔得头筹、占尽先机。然而尸体是如此肥厚又庞大,宛如一个巨大的市场,后来的也不至于分不到一杯羹。于是越来越多的苍蝇凭借着它们生存的本能,赶来这份美好的家园。只要条件适宜,大约两个星期之后“宝宝们”渐渐长大,开始化蛹,最后飞走。它们也和人类一样,当这个“市场”趋于过饱和,它们的子女已经没有合适的生存空间之后,就不会再有苍蝇飞来产卵。也就是说,通常的规律是,苍蝇们不会返回同一尸体进行第二次产卵。因此在法医昆虫学工作者面前,一旦拖到了这个时间段,依靠苍蝇来分析死亡时间的作用就降低了。你可以通过“蛆宝宝”的成长形态来分辨它们处于哪种“年龄”可如果它们变成成虫,外貌上的特征就太小了。这跟人类一样,你能否准确地说出,眼前的这个男孩子究竟是十八岁,还是十九岁呢?

幸运的是,昆虫学家发现了新的方法来进行这项工作,那就是演替的观点。估计死亡时间的重点从单个苍蝇和物种的生长周期转移到尸体腐烂的各个阶段中在尸体和尸体周围出现的所有昆虫和其他节肢动物的演替模式上。当丽蝇和麻蝇的“宝宝们”将尸体上湿润柔软的组织拖走后,尸体就开始发干并招来蠹虫这种动物,他们吞食发干的皮肤和软骨,对多汁的食物不感兴趣。再后来会出现一批欺负弱小的捕食者——它们的孩子没本事袭击其他带有甲壳的昆虫,只好跑来找些剩余的蛆虫充充饥。而当这些甲虫孩子长大之后,突然对蛆虫丧失了兴趣,开始转而寻找变干的组织为食,进一步推动尸体的消亡进程。当然,在最后阶段,会有一些凶悍的大家伙登场,比如说某种胡蜂,震动着灵敏的翅膀呼啸而来,抓住甲虫带到空中,用它们尖利的刺给那些可怜的弱者们来上一下,然而再通过产卵器,将下一代输送至甲虫体内。幼虫们醒来后,会从麻醉了的甲虫体内开始蚕食这就是牵扯到许多动物的所谓演替模式,除非被打断,这种模式将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尸体化成白骨。值得一提的是,所谓大自然的弱肉强食,在昆虫身上,与人们一般想象的“羊吃草、狼吃羊”相比,来得更加凶残,也更有说服力。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了解这些内幕,鉴于昆虫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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