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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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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概一直没等到回答,忍不住开口寻问:“怎么了?你感冒了吗?”

江既随口敷衍几句,没等对方回答就挂了电话。他一直盯着我,没有移开目光,看见我咳得比刚才还厉害,眉头拧得更深。

他放下手机,语气一贯的冷:“有病就治。”

我捂着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胡乱地点了两下头,断断续续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低着头疾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把门关上后我终于忍不住,靠着门坐在地上,咳得昏天暗地。

因为江都南,我小时候老是生病,一病就要病好几天,又没钱看医生,次次随便吃些乱七八糟的药应付了事。

那次冬天,我在雪地里帮江都南找了整整一天的长命锁,次日我就发起了高烧,烧到了四十度,那时候德叔还没来,我也没钱,生生扛了几日,最后在茶水间找到了药,没有包装也没有说明书,我也不管是治什么的药,当时烧得半傻,凭着本能就着水直接吞了下去。

反正就这么熬过去了,从那次后我就落下了病根,一到冬天就止不住咳,每次感冒更是咳得厉害。

我感觉快要把肺咳出来了才慢慢平复下来,靠着门急促呼吸。

我歇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一个上锁的柜子,里面放着数十张现金,我拿起来数了数,遗憾地发现自己没有多余的预算去买药。

高三后我就没有再去兼职,每天的复习任务很重,我没有更多的精力工作,权衡之下还是觉得高考更重要,便辞了先前的工作,专心复习了一年。

这也导致我没有收入,近一年的时间都是靠先前为数不多的存款生活,现在已经没剩多少了。

其实如果德叔知道我生病了,肯定会帮我买药,以前许多次都是这样。

但我不能因为德叔的善心一直麻烦他,德叔的老伴昨年查出来了甲状腺癌,住院那些挺费钱的,我不能再让德叔承担太多。

最开始江家的确不给我钱,他们并不在意我,哪里会想我平时需要什么。

但有一次江都南突然找到我,朝我甩了一张卡,仰起头用鼻孔看我,“拿去用,别说我们江家虐待你。”

那张卡被他踩在脚下,如果我要拿起来,就要朝他弯腰,蹲下身,从他的鞋子下抽出那张卡。

我垂头盯着那张卡,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江都南哼笑一声,觉得我不识好歹,扬长而去,那张被踩脏的银行卡留在地上,我没捡,等到第二日再看,那张银行卡已经不知被谁收起来了。

……

我叹了口气,关上柜门,走到床边直直地躺下去。

脑袋在床上弹了两下,里面像是有个针刺了一下,太阳穴突突的痛。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又叹了一口气,忍着头晕回想起刚才的场景。

我没想到江既竟然还在。

他刚才是在和那个宁先生打电话吗?

他果然放不下秦木寒,那个宁先生不仅眉眼相似,连说话的语调都像那个已死之人。

我抬手挡住从窗外透进来的光,脑中思绪混乱。江既又抽烟,他回国不过两三天,他抽了多少烟了?

我在心里默默数了一下,然后发现数不清楚,只知道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总是烟不离手。抽这么多烟会不会身体不好?

江既以前也抽烟,但是抽的没有这么频繁,只是偶尔过一下瘾,可从某段时间他就开始频繁抽烟,我曾见他一天抽了好几包烟。

我闭着眼睛想,好像就是从秦木寒死后吧……他开始抽烟抽得很凶。

这么久了,他还没走出来吗?

也是,毕竟是真心爱过的人就那样惨死在他面前,哪个能放下。

尤其是江既这种人,更放不下。

薄情者的动心就像深埋沙漠地下的水,被严密地掩盖,却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汩汩流淌,经年不停。

基因中的劣根性

我就这样躺在床上睡着了,第二日生物钟将我叫醒,拿上东西去学校。

这次考试总共考了三天,到四月六日的时候刚好结束,我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让等着我的宋远先走,等学校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我还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慢慢出了校门,往与平日回家相反的方向走。

这条街道有一个花店,我背着书包走进去,指着其中一束白菊问要多少钱。

老板忙着将摆在外面的花搬回店里,抽空看了眼我指的白菊,“二十一束,八十一捧。”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二十递给老板,他没接,让我把钱放那里,自己挑一束带走。

我从里面挑了一朵最新鲜的,然后拿着那束花,花了两块钱坐公交到城郊的一处墓园。

还未到清明时节,墓园里尚显清静,人稀稀拉拉,大多数的墓碑前都空落落,有些放了花,但已经枯败。

我走到一个墓地前,墓碑上刻着秦木寒的名字,前面摆着一捧还带着水滴的小雏菊,花开得旺,在风中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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