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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天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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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夫人所在原就挨着灵州,陶李二人行了三日路,便到了灵州都督府。回得都督府,李隐便与人说道陶华是他的未婚妻子,二人不久便要在灵州完婚。李隐原是灵州女儿眼中的香饽饽,外出一趟蓦然便带了位未婚妻回来,众人无不失望。当中以戴游尤为意外,因桃花林初会那日戴游是见过陶华的,未成想彼时一会竟成就了一段姻缘。

却说李隐回灵州有两件头等大事,一是筹备婚礼,二是抓拿叶持。因二人远在灵州,不及在京中有许多亲友,婚仪便从简了些。这日二人正说道要准备陶华的嫁衣,只陶华不擅针线,便只画了图样与绣娘去做。

正说话间,陶华问李隐道:“我那白玉桃花簪可还在?”

当日李隐以拜师为名,送了点黛予陶华,又取了桃花簪做回礼,此后保管至今。李隐离京时也携了桃花簪。听陶华一问,便应了是,又亲自去把玉簪取来。

陶华从他手中接过簪子,说道:“这簪子是我父亲予我的,成婚那日我便戴它吧。”

这等小事,李隐自不会拂她意,道了声好便把桃花簪插进她鸦青的发髻上。

“只这是你送我的订情之物,往后你可要还我。”

陶华听得,哼了一声,“哪是我送你的?分明是你抢了去!况你一个儿郎,要桃花簪何用?”

李隐听了,笑着亲了亲陶华道:“留给我们的女儿呀。”说罢便拉了她进怀里,同时手也探进她衣襟之中去扯她的抹胸带子。陶华惊呼一声便去抓他的手。然而她终究不及李隐手快,三两下便被李隐褪了外裳,上身只剩了一件抹胸。

陶华被他整个人压着,跪趴在罗汉床上,忽地感到一阵热息贴在自己背上。李隐薄唇循着她的脊梁往下,直到腰窝时方顿住。

陶华正自神迷时,蓦地听得李隐呢喃道:“夭夭,我不要和你分开……”

她一时间听了这话只觉心弦被他撩拨得一颤一颤,不能自己。

李隐见陶华不应他,又用力捏了她腰,一口一口咬在她腰﹑背道:“你﹑你怎地这般狠心?”

陶华听得这话,正欲回首应他,却陡然听到传来一阵扣门声。陶华吃惊之下,整个人便紧紧窝了在李隐身下。李隐见得,抚了抚她添了齿痕的玉背道:“莫怕,他们不敢进来。”李隐心知若非要事,他们不敢如此扰他,遂也敛了心神,起身把衣裳整好了。

“你要走?”

李隐不答,卻是拿了陶华外衣给她披上,又帮她把被衣服压着的头发撩了出来,方说道:“舍不得我了?”

陶华这时十分柔顺,嗯了一声便偎在他怀里。

李隐见此,心早已软了,只好强自收了心,与陶华道:“只一会我便回来陪你。”李隐说罢便下了塌去。

陶华独自在房中候他,不一会便听得李隐的脚步声从远而至。陶华听得,抬首一看却见李隐脸色颇为凝重。她心中一急,便问:“何事?”

李隐见她神色焦虑,走到她跟前,抚着她发髻道:“刚刚得了消息,那内宦明日便至。”

到得翌日,陶华以为李隐要忙着准备迎接内宦。谁知这日他竟似是比平日更得闲些。

陶华见此,按捺不住问道:“内宦今日便来了……你不得去准备甚么?”

李隐听得一笑,“虎符都已好了,要看管的人也有人看管着,我还得准备甚么?”

“那长史可有见叶持?”

李隐摇了摇头,“等过了今晚吧。长史见我交了虎符,定要寻叶持讨个说法的。”他说罢,见陶华脸有忧色,又笑道:“你是不是想劝我莫要杀叶持?”

陶华愣了愣方嗫嚅着说:“……哪有?”

李隐见她一脸欲说还休,笑着抱了抱她,“你心中只需惦记我便好,叶持自有人惦记他,”李隐顿了顿方又说道:“日前玉楼夫人已是到了灵州。”

陶华得了这消息,也是来了精神,“那么……叶持可有与她相见?”

李隐又摇了摇头,复见她脸上微有忧色便亲了亲她道:“玉楼夫人可比你厉害多了,你少忧心。”

二人如此说着话,待得有人来通传,李隐方去换了官服。陶华自不会与他一起去见外人,便留了在后院中等他。陶华原以为去把虎符交还不过一刻功夫的事。谁成想她在屋里直得到日头落了都未见李隐踪影,如此她心中也不禁猜想是否那假虎符露了馅,李隐教人抓住了?正在她坐立不安之时,忽地外间却有人来通报说李隐今晚得招待京中来的内宦,教陶华自行用膳,不必等他。

自来到灵州后,除却李隐办公之时,二人可说是形影不离。明面上陶华是客居都督府,然而实际上每晚两人都是同衾共枕,实如夫妻无异。此时陶华骤然失了李隐陪伴,心中既是担忧又是不惯。这晚她虽是早早上了塌,然而却是辗转反侧,半宿难寐。直等到推门声响,陶华立时便在床上坐了起身,喊道:“藏锋?”

李隐听出她声音中的焦虑,温和地应了声,“我回来了。”语罢便把屋里的灯点了。

陶华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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