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给妹妹换尿布的时候,秦棠在一旁观摩,他那动作小心翼翼得不能再小心了,虽然张堰礼小时候也是他照顾,但可没有这么小心翼翼过,秦棠说他嘴上说男孩女孩都行,其实还是喜欢女孩。
双标体现在生活的种种细节里。
他天天抱着妹妹不放手,只要妹妹醒着,他开视频会议也得抱着妹妹,妹妹没多久就哭闹,他只能匆忙结束会议,抱着妹妹到处走走停停,得晃着她,不然就不乐意。
张堰礼小时候都没那么闹腾。
有对比才有伤害。
秦棠生完后当起甩手掌柜,除了哺乳的时候,她很少抱妹妹,换尿布洗澡,都是张贺年代劳,让她好好休息。
这次生完,张贺年是无论如何都不要第三个了,年纪真上来,加上秦棠这次怀孕,胃口不好,吃的没多少,过了孕吐的劲后,怕营养不良,努力吃的,她那小鸟胃,为了妹妹,遭了不少罪。
张贺年为这事其实有点生气,又觉得自己有很大的问题,是罪魁祸首,要生气也是生自己的,跟她没关系,他哄着她,让她打消第三胎的念头。
秦棠听他一本正经说完,鼻子酸酸涩涩,说:“没有再想生的打算了。”
“我不是凶你,是和你商量。”张贺年把妹妹放回婴儿床里,妹妹已经睡着了,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来,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比起孩子来,你的身体更重要点,当然,我没有说妹妹的到来不好,我很开心,可你更重要,以后还有那么长的日子要走,是不是。”
秦棠说:“你说得好像我很短命一样。”
“胡说八道。”
张贺年板了脸,严肃极了。
秦棠以前怕他严肃的样子,夫妻这么多年,早就不怕了,情绪还是那么平静,和他讲道理:“我没到七老八十完全不能生的年纪,每年体检报告在那,我自己心理有数的,以前不是还有点痛经吗,生了孩子之后反而不痛了。”
“狡辩。”
秦棠笑了笑:“行吧,我狡辩。”
张贺年捏她脸颊:“没有下次了。”
“知道了。”秦棠小声嘀咕:“反正有了你又不是第一时间知道的,以后再说吧。”
“你什么时候学会耍赖皮了?”
“不知道,也许我本来就这样。”
张贺年想起来了,她小时候确实这样。
趁孩子睡着了,张贺年不怀好意靠近,痞笑了声:“行,欠收拾了。”
秦棠身体还没恢复,张贺年心里有数,只是索了会吻,湿吻一路蜿蜒往下,刚刚小家伙尝过的,他也尝了。
没什么味。
但是香。
很香。
秦棠推不开他,搡他肩膀:“多大的人了。”
张贺年:“就好这口。”
秦棠叹了口气,说:“跟个小孩子一样。”
张贺年抬起头来,眼睛又黑又沉的,望着她:“谁小孩?”
“你,张贺年。”
张贺年又去吻她唇瓣:“那你是什么,嗯?玩角色扮演?”
“没有,别乱说。”
“秦老师,你这嘴又软又硬。就爱口是心非。”
秦棠被吻得气息微乱:“哪有。”
“哪没有,你刚到北城那会,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你说什么来着,嗯?还记得么?”
“不记得了。”她装傻,“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哪里记得那么多,一孕傻三年,我傻六年。”
张贺年又亲她唇,手掌穿进她的头发里,“你不傻,你可聪明了,我们家的博士生。”
“行了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毕业。”
“那就读一辈子,还是学生。”
“张贺年,你盼我好点,什么读一辈子,毕不了业多难看。”
张贺年撩她的头发,露出白净的脸来,“周末出不出去玩,散散心?”
她月子坐得差不多了,整天闷在家不是事,出去走走,亲近亲近大自然,游山玩水,换个心情。
秦棠:“可以啊,我得帮礼礼提前请假。”
“行,你安排。”
周末是个大晴天,气温适宜,穿件薄款的卫衣就够了,父子俩一块扎帐篷,布置桌椅,今天有不少人出来露营,晒太阳,还有人在空旷地带打羽毛球。
秦棠坐在阴凉处,拿玩具哄妹妹玩,妹妹笑得手舞足蹈。
张家的规矩就是什么事都是父子俩做,秦棠刚生完,张贺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