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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台「Рo1⒏run」(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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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习过几年武,只是后来荒废了。”

习武之人眼力非凡,身形吐息一辨可知。孟开平恍然,松了口气道:“幸会,原来是同道中人。敢问阁下,我有位好友即将入场科考,不知此物能否为他添一丝气运?”

“入场科考,那必得拜一拜文殊菩萨。郎君不如去趟长庆寺,那里的护身符十分灵验。”小贩也是个厚道人,提醒道:“只是莫要赶在明日。明日初一,有位贵人前去敬香,闭寺一日。”

“闭寺?”孟开平皱眉道:“谁家这么大排场?”

小贩摇了摇头,重新捡起手边未完的活计,嘟囔道:“还能是谁家?自然是咱们那位总管大人家。”

码头处,渔船内,孟开平等了许久才瞧见吴九和二狗的身影。

“一群狗娘养的!”吴九进了船,将一包烧鸡拍在桌上,狠狠骂道:“出门没看黄历,竟遇到群公子哥儿手下的家奴,不准咱们买,全给卷走了!”

二狗解了包袱叹道:“兄弟们凑活着吃罢,谁教咱没人撑腰呢。”

孟开平心里揣着事,也郁郁道:“明日恐怕求不来签了。听说总管家小姐要去上香,长庆寺闭寺,不接待外客。”

此言一出,简直是雪上加霜,约好的事全被打乱了。少年们皆义愤填膺道:“什么世道,她上她的香,咱又碍不着她!”

“行了,你们可别在城里闹腾,气性再大也得忍着。这世上的不平之事多着呢,明日去不成寺里也罢,节时江上有龙舟可看,照样热闹一日。”

阿毫他舅忙了大半天,此刻正立在船头佝着腰收桨。说话间,他点了点孟开平,朝众人使了个眼色——这小子的爹可是府衙的通缉犯,徽州城可不比昌溪,一旦闹腾起来多半要吃亏。

阿毫也忙劝慰道:“大家好不容易进趟城,莫要为此事烦忧。心中有佛,不拘小节。今日我禁酒禁荤,明日再于寺门外跪拜一番,也算全了此行。”

他不吃,众人可饿得不行,牢骚几句也就把这点儿不快抛在九霄云外了。

一番酒足饭饱后,月洒清辉,江上传来阵阵弦声。

“谁在唱曲?”

“是花船上的歌伎。”

一听这话,少年们都坐不住了,纷纷跳出船舱张望。远远的,数条画舫缓缓漂过石桥下,红纱粉帐,衣香鬓影,悠扬婉转的曲调并着勾人入骨的嬉笑声顺江而来。练江两岸的小楼,不知何时也亮起了朦胧烛光,其上有不少秀丽女子倚栏招袖,眉目传情。

“曲江花。宜春十里锦云遮。锦云遮。水边院落,山下人家。茸茸细草承香车。金鞍玉勒争年华。争年华。酒楼青旆,歌板红牙。”

阿毫吟了首秦观的《忆秦娥》,不禁感慨万千:“不知那金陵城中的秦淮风月又是何等景象。”

毛虎没法出口成章,只愣神喃喃道:“等有了银子,咱也要把家搬到城里来……”

“还要娶个漂亮媳妇。”二狗眼巴巴接道:“这城里姑娘就是标致啊,瞧那小脸,那身段……”

孟开平一巴掌拍在他脑壳上,嫌弃万分:“擦擦口水!”

二狗一个激灵回过神,赶忙用袖子胡乱抹了把嘴,扭头问吴九:“哎,听说你娘已经帮你订亲了,那姑娘长啥样?”

吴九挠了挠头,心烦意乱道:“订了,就隔壁村那个兰芳,我娘只说她屁股大好生养,鬼知道长什么样。”

少年们顿时不怀好意地哄笑起来,有人酸溜溜道:“你白日里出去干活,夜里熄了灯钻进被窝里都一样,能生儿子就行!”

“去你大爷的,我让你满嘴喷粪!”吴九同那人抱着滚打在一起,回嘴道:“香椿那丫头连说话都不利索,小心你儿子生下来也是个结巴!”

“要说这女人啊,长得越漂亮越不安分,还是老实些好。缝缝补补奶孩子,听话顺从点儿比什么都强。”毛虎如是道。

“此言差矣,若夫妻间志趣迥异,易生怨怼。”阿毫也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男女有别,内外有序。女子高谈阔论不宜,红袖添香即可。”

他们这厢聊得热切,孟开平却始终盯着对岸的绣楼,不置一词。

二狗用手肘捅了他一下,挤眉弄眼道:“怎么样,平子,想娶个花魁似的美人放家里不?”

“还花魁呢,做梦去罢!”吴九左右手各搭一人肩膀,夹在中间,扭头冲着孟开平道:“上月孟叔给他相看媳妇,就那于家小姐的表妹,姓王。听说生得跟画儿似的,又是亲上加亲,多好的一桩姻缘。偏这臭小子嘴贱,说那小娘子……”

“我嘴贱?”孟开平一巴掌挥开他的胳膊:“自幼读书,结果连巨鹿之战都不晓得,她读的啥?”

“识字就不错了,娶媳妇又不是娶状元,人家读的都是女子闺训,聊点旁的不行?”二狗大笑总结道:“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下次再这般,王小娘子还得被你气走,到时你就打一辈子光棍罢!”

“狗眼看人低。”孟开平跳到石墩上,昂首挺胸,不屑道:“花魁算什么?老子要娶个比天上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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