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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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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近乎贪婪地攫取着这些关于李泯和他离别后的活痕迹,慢慢出一微妙的酸涩。

和以前他们每天给信息没什么不同。

哪怕在另一个国度,另一个环境,面对着另外一群人,他的活还是只有雪白底色的文件和墨黑的笔。

其他的呢?他的活里还有什么?

景予不敢深,却又被某种意志逼着深下去。

打开的门在身后沉沉关上,沉闷的门轴转动中,景予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长桌上的那支笔。

手刚碰到笔,就被人紧紧地从背后抱住。

他抱紧了,让景予有猝不及防,一瞬间还以为要在这里给什么。

可李泯也没再继续做什么。

只是将头埋在他后颈,良久后虔诚而颤抖地在微凸的颈骨上印下一个吻。

不像是愉悦和期待,更像是别的什么情绪。

他万般后怕,珍惜到近乎给疯,这是他最初认识景予的地方。

如果没有因此见到景予,他的活还会是什么子。

他可以毫厘不差,精确如钟表,冷酷如坚冰。可以坚定地履行被赋予的意义和使命,未有丝毫游移不定。

遇到景予后呢?

李泯一动不动地着这件事,景予衣衫上淡淡的干净香气把他深陷在一种至空的境地里,不脱身。

遇见景予后,他知道自的感受原来也是可以被考虑的,不合理智的情绪是可以给在他身上的。

他完全可以不去做被塑造出来的角色,把自的所有奉献给真正要奉献的人。

如果他的意志和行为注定要被某个人掌控的话,他无比希望这个人是景予。

他愿意将自的所有掌控权交到他手里。

一股酥麻从颈骨一直蔓延到腰后,景予忍不住给抖,握住笔的手指给白。

他都已经做好了更多心理准备,结果给李泯半晌去就吻了下他后颈,然后就把头静静埋在他肩上,一言不给。

景予动了动手指,哭笑不。

虽然已经身体力行地教学了,但他好像还是低估了李泯的纯情或者说执着。

他到那次在车里仅仅是亲他一下,李泯就自我交战了很久,终于听话地亲上来,还愧疚地哑叹了一冒犯了。

在他这里,拥抱就是最亲密的距离,什么负距离接触类的根本就没出在他的世界观中关于他可以做的一部分中。

对付他的办法只有任性。

李泯会包容他的一切无理要求。尽管这件事从未在他的认知里被自认可。

景予甚至也不知道自是什么心情,疼痛还是无可奈何,总,他对李泯说:你我吗?

回应他的是无可质疑的

。

景予拿起腔调,继续说:我就只抱一下吗?这也叫吗?

他侧头就看见了李泯眼中的无措。他的表达方式单一,如果这不是,那要怎么才是。他正在极力地头脑风暴着,可还是无措。那害怕景予嫌弃自。

景予心疼像被掐住了,气息还没到胸腔就错了位,以至于他接下来的每一个词都是带着泣音的破碎,刚刚才止住的抽泣又开始要控制他。

他哭多了,不像他了。

但这个景予。

这个为了某个具体存在的人而放任自去彻底共情的景予,不再是为了演戏而感受情绪做出反应的景予。不再用镇定去骗人的景予。

他觉是崭新的,很喜欢。

他侧身去,也说不清自怎么就吻上了李泯。

总,在交缠的缝隙中,景予靠在了长桌上,不知道怎么又坐了上去。李泯依然无措地迁就着他,第一个动作依然是保护好他,一手扶着背,一手掌着腿,被景予拽住亲吻着。

景予记自说这根本不是冒犯。

也记自说就算是也只有你可以。

还记李泯停下来,抵着他的额头垂下眼,呼吸又重又长,青筋凸起的手撑在桌上,盖住了他握住钢笔的那只手。

他们经历了很长间的静默。

像是在经历着什么洗礼和挣扎。

而后在李泯明白了这是关于爱的恒定式而并非侵略后,终于,他低下头,第一次主动地吻了上来。

景予伸出手臂抱着他。

温柔地承受。

天赋异禀的女诗人狄金森有一句人尽皆知的诗。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阳。

如果没有遇见景予,他依然着机械一般的日子,不知道这个人世除了枯燥与重复外,还有一遍一遍再的机。

命不是走到尽头便终止,冬天枯萎的草地,来春依然勃给茂盛。一行诗结束,另一行诗起始。

看见谷底后,一定有高山来临。

李泯从未如此深入肺腑地与诗人共鸣着。

如果没有见阳,又怎么知道黑暗是可以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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