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人鬼不鬼（2 / 2）

夜恢复自由，第一时间便想要抽身离开，楚檀见状连忙将他拦下。

之前若是论单打独斗，他的武功根本就不是凰夜的对手，可是现如今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制住。

挣扎之间，真气溃散，他趴在地上吐了好几口血。

楚檀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他究竟伤的有多严重啊。

连忙将他扶到床上，不由分说搭上他的脉搏，这一探，他整个人便呆住了。

从脉象上来看，他之前受过很重的伤，几乎到了经脉俱断的地步。

可是却有一个内功深厚之人用自己的功力将他断裂的经脉一点一点的修复起来。

只是时间尚短，也只能够支撑一时而已。

若是想要彻底好起来，恢复到之前的巅峰状态，几乎是不可能的。

楚檀看着他，十分凝重的问道：“凰夜，究竟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这些日子你跟尊主究竟去了哪里，快说啊。”

凰夜的情绪看上去十分低沉消极，并不想开口说话，可是楚檀却等不下去了。

他脸上这黑色面巾看上去太碍眼了，让他都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所以他便想要给他扯下来。

察觉了他的意图之后，凰夜眼底闪过深深地戒备，连忙出手阻挡。

可是现如今的他哪里是楚檀的对手呢，再说现如今楚檀也是铁了心想要弄清真相，他想要隐瞒的事情，终究也是瞒不住的。

面巾落地，下一秒，当楚檀看到他展露出的容貌的时候，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半天都发不出声音。

这……这张疤痕交错的脸，他当真是凰夜吗？

他记忆中的凰夜，永远都是无比绝美自负的容貌，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事情一旦被揭穿了，凰夜整个人倒是安静了许多。

他淡淡的看着他，眼神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光彩，而是多了几分冷淡和疏离。

“看到了么，满意了么？都说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现在可以让我走了？”他重新拿起那个黑色的面巾，将脸重新的围了起来，那些狰狞可怕的疤痕虽然被覆盖住，可是楚檀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刚刚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幕。

“不，你就是凰夜，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凰夜！我们所有人对你的心，都不可能会有改变。”

他虽然不会感觉有什么，可是他却明白这对凰夜的打击有多大。

“呵……回不去了，永远都不可能回去。那个冒牌货，想必已经告诉了你们关于我的身世，以及我之所以会背叛你们的原因，你觉得，一切都还有可能回到从前么？”

如果不是千枼雪的坚持，他宁愿自己悄无声息的死在断头崖底，不要再重新面对他们这些人。

现如今他跟一个废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根本就没有留下来的意义。

“凰夜，你别说这样的话！当时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点说出来，这样我们才可以一起分担。我一直都相信你是有苦衷的，不管你做过什么事情我们都不会怪你，你也绝对不可以放弃你自己。”

究竟是受到了怎样的伤害，才能让他如此伤痕累累，筋脉俱断。

凰夜他已经够可怜的了，为什么还要对他施以如此重的伤害？

“呵……”他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这就是我的命，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的宿命！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小霜儿的时候，以琴音入梦将她引出，在梦境之中为她创造了一个杀局，稍有不慎，她便会死在我的阵中。从一开始，到现在，我一直都在做伤害她、伤害你们的事情，我本来就是一个该死之人！”

“这……当时只是一个意外，毕竟谁都没有想过后来她会跟我们有如此之深的纠葛。而且你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被西绫控制了，你做的一切都不是出于你的本意。”楚檀没想到他竟然心中有如此之深的愧疚，但是他现在的心情已经足够消极了，他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劝慰他。

“你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如果，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情的话，也根本不可能……”凰夜眼底闪过一丝隐隐的伤痛，他根本就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