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漫漫岁月（2 / 3）

她怕冷，所以冷气的温度总是固定在26度。她习惯在晚上11点鐘就寝，所以即便是为了赶做业，他也会准时先关上灯，营造容易入睡的环境。她有些浅眠，所以他总会放轻所有动作，只为了让她能够好好入睡。她习惯睡在床的右边，所以他就睡在了不习惯的左侧。她习惯早起吃早餐，所以即便是前一夜通宵赶作业，他也会先陪着她吃完早餐再回去睡回笼觉……

两人的相处方式更像是走过多年风风雨雨的老夫老妻，虽然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却依然甜蜜如昔。

直到韦凡研究所毕业后准备当兵的前一个月，两人才决定各自先搬回家，否则租金要让吴湘怡一人负担实在太重，加上女孩子一个人住，他也不可能会安心。

搬着沉重的行李回到空盪盪的房间时，吴湘怡总觉得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直到韦凡要当兵前的週末，她先陪着他去运动品牌店挑了顶黑色帽子，再亲眼见证他那头有型的黑色短发被剃的精光时，直接毫不客气的捧腹大笑到眼角流出泪花为止，也在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感受到分离的日子近在眼前。

当一意识到这点时，泪水悄无声息地涌了出来，吴湘怡却继续装作仍在嘲笑他的新造型，不着痕跡地抹去证据。

「别笑了！」韦凡出声制止并露出难为情的模样，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伸长手摸着光溜溜的头顶，对于陌生的触感而有些不适应，只好将方才新买的帽子戴上，遮掩自己的新造型。

「抱歉、抱歉，感觉好像回到小学的时候阿！」吴湘怡观察他的表情有些微妙，识相的止住笑声，就怕他等等因此生气的话，她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哄了。

当年理着平头的小韦凡在眼前浮现，他总爱跟在自己身后大声喊着：「湘怡姐－－」稚嫩的声音还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没想到才一转眼，他也即将踏入社会了。

「好怀念阿。」她垂下眼并喃喃自语着，下意识轻轻地勾了勾唇。内心却五味杂陈，毕竟从来没与韦凡分开这么久的时间，一想到明天以后就再也没办法随时随地的见面、牵手、拥抱，她就觉得有些难受。

夜幕降临，晕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回家的路上吴湘怡都显得心不在焉，韦凡的情绪也有些低迷，寂静的道路上只剩下两颗慌乱且悲伤的心在徘徊。

直到吴家透天厝映入眼廉，吴湘怡率先停下脚步，但仍低垂着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眸，盯着彼此紧握的手，「我明天就没办法去送你了……」

「我知道，等我电话。」语音一落，他便将她拥入自己怀中，力道虽然很轻感情却依旧很深。

她只是轻嗯一声，却藏不住浓浓鼻音，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开来，滚烫的泪水火辣辣地烧痛他的心。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与韦凡在一起后，她的泪腺就变得异常脆弱，她明明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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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略显红肿的双眼踏上二楼，与刚洗澡完准备回房间的吴涌谚撞个正着。

「回来啦。」吴涌谚边用毛巾搓搓湿漉漉的头发，边漫不经心的问候，伸长右手准备转开自己的房间门把。空气却突然多了几分凝重，吴湘怡一反常态的未给予任何回应，他收回门把上的手，跟着她的脚步踏入房内。

「你出去啦。」吴湘怡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不请自来，但却已来不及。她抬起头出声驱赶，一对上眼，他才发现有明显哭过的痕跡。

「你……吵架啦？」

吴湘怡放弃挣扎，一屁股坐到了化妆桌前的椅子上：「你以为他跟你一样吗？」

吴涌谚则自动坐在床沿，静静等待她的下文。

「他明天要当兵啦。」

「我当兵也没见你不捨成这样。」吴涌谚顿时松口气，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微笑。

「废话！那怎么会一样阿。」吴湘怡翻了个白眼，她还巴不得吴涌谚可以签下志愿役，省得整天在家里惹她生气。

吴涌谚懒洋洋地站起身，并缓缓走向门口，不忘调侃道：「当然不一样，我的地位肯定比韦凡更崇高不凡吧。」

「闭嘴！」吴湘怡将背后的抱枕用力地朝他丢过去，只见对方眼明手快的将门迅速带上，完美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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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灯火瀰漫，衬托在夜空之下更显得璀灿动人。

吴湘怡穿着一袭雪白贴身长洋装，单手托腮且视线固定望向落地窗外的美景，空出的右手则无意识的轻晃着盛装些许气泡水的高脚杯。

「chérie！对不起，刚刚客户那边临时出了点问题，我好不容易才搞定。」韦凡带着歉意在吴湘怡对面的空位俓自入坐，毕竟今天既是她的生日，更是交往8週年纪念日，他却还是让她等了一下子，心中难免过意不去。

吴湘怡放下手中水杯，拿起一旁的餐巾纸递给眼前的人，轻勾了勾红唇，体贴道：「没关係啦，先擦擦汗吧。」

韦凡边道谢边乖乖接下餐巾纸擦拭着额头的薄汗。

用餐期间，两人不像平常似的话家常，异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