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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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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离老庙口近,以后要是再有人去我宅子找麻烦,就跑快点儿来找我。不然,我的人要是再受了委屈,我定先来找你!”

小哥儿住得离他太远了,真有什么事,他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得知晓,索性用唐保柱当跑腿,有他报信,有事时自己也能赶得及。

唐保柱一听愣住了,一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二是心里发愁。自己若是没保护好何小哥儿,林启定要收拾他。可刘三郎若是再来,他是读书人,哪是自己敢阻拦?往日里见了,都不敢打招呼的。

林启见他傻愣着的模样,挥挥拳头,说道:“什么意思,不乐意?”

“乐意,乐意。”唐保柱这才回神,连忙说道,“只是人刘三郎是童生,厉害着呢,我……这也不敢管啊。”他一脸发愁的模样。

林启与刘三郎,他哪个都不敢招惹,这不是就难为他一个嘛。

刘三郎?

林启心里一顿,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问,唐保柱就说了。

只是没想到今日找上门的竟是刘三郎,就他那一副文弱样儿,怎么能气得何安然拿扫帚打人的?是仗着他读书人的身份上门说教了,还是趁他不在,向何安然示好了?

林启心里冷笑一声,惹得小哥儿伤心落泪,想也知道他狗嘴里没吐出什么象牙。

一把拽起蹲在地上的唐保柱,问他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我真不知,我听到动静时,何小哥儿已经拿着扫帚将刘三郎打跑了,我什么都没听到。”唐保柱连忙摆手,心里又想,难不成林启还不知道此事?

看他不似作伪,林启一把松开拽着他衣领的手臂,冷哼一声,说道:“他算什么读书人,不过是个屡试不中的童生,离读书人远着呢。往后他要是再来,你上去帮着打去,不然我就来打你!”

他恶狠狠的眼神盯着唐保柱,等着他的回答。

唐保柱欲哭无泪,又不敢拒绝,只能点头。

林启的事都说完了,又见从唐家方向急匆匆过来几个人,他也不想再惹麻烦,手指点点唐保柱,从另一边走了。

唐父唐母走近时,就看自家儿子瘫倒在地,还以为他受了重伤,唐母两腿一软,抱着他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用眼神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扫了一遍,并未发现哪有异常。

哭声低了下来,又用手在他身上摸索一遍,见唐保柱只是哭丧着脸,并未喊疼,这才放下心来。

方才是乱了方寸,一时没想到。她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若真伤着哪了,绝对叫唤得比这大声。

这孩子,害她白哭一场,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叫他站起来回家。

只当林启来找他,还是因那日发生口角的事。戳戳他的脑袋,嘱咐他日后嘴上有个把门的,别把家里那点儿家底往外宣扬,也不怕招贼。

唐保柱垮着脸点点头,想想刚才林启交代他的事,以后打死他也不多嘴了。

而林启此刻正一边往家走,一边思索着。

他本就对刘均昧下他的金镯子而心有不满,现下又知他竟然上门惹哭何安然,更是恨不得打得他满地找牙,好泄一泄心头的火气。

不过,只是打一顿,未免太便宜他了。

林启冷笑一声,要让这种人付出代价,就要往他最在乎的地方下手。想想他每日里端着读书人的架子,一副知识渊博的模样,就令他心中不耻。才是童生就这般目下无尘,真要考上秀才,恐怕恨不得打个金轿子坐。

林启想着,心中慢慢有了主意。

一到秋收季,村里人就忙得不可开交,生怕遇上雨天耽误收割,恨不得一天当做两天用。

虽是辛苦,却是农家人常有的经历,早就习惯了,刘盛并没觉得有多难熬。

何况与心里的苦闷相比,这点儿活计又算得了什么?

他向东边的麦子地看去,两个矮小瘦弱的身影仍在地里忙活。已经干了四五天了,她们的三亩地还没收完。

这也正常。

王伯在世时十分能干,一个人就能将地里的活儿干好,根本不必家里的两个女人动手。后来王伯去世,又有他帮着收割,她俩也不必操心。

说起来,这还是她们第一次独自干农活,自然慢些。

想着,他心里又是失落,又是心疼。

太阳正晒,香秀以往哪受过这烈日炙烤的苦,白嫩的脸蛋定被晒得通红,细软的手心肯定也被磨得粗糙。

他的眼神不由变得哀伤,都未注意到他娘的到来。

刘母看着大儿子定定看着东边的模样,心里也叹了口气,是她亏欠了他。

刘盛十七岁时,就与王香秀定了亲。眼看着就要成亲时,香秀爹出了意外。上山砍柴时绊了一跤,正好被一根砍秃的松树枝当胸穿过,当场没了性命。

此事一出,香秀需按着规矩守孝三年,两人的亲事自然不能办了。

这三年里,刘盛时不时便上门帮着王家做事,与香秀的感情比之前还亲近些。

去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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